簕崈瞥他一眼:“送你二两。”
唐见春爽朗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簕崈:“还有事吗?”
有没有事,唐见春相信簕崈已经看出来了。
他说:“好久没见簕不安了。”
“你们还有联系?”
簕崈反问。
听,多有敌意的口气?
所以都这么明显了,当初自己开他玩笑,他还要说不熟。
“有没有联系,你还不知道吗?”
唐见春说。
自从婚礼之后,簕不安就人间蒸了,也没什么报纸敢写簕崈婚礼上的闹剧,敢写的报社都倒闭了,当日亲身经历的那些人只是私下猜测:簕不安是不是已经被毁尸灭迹了?
也有脑洞大开,猜测公然指责簕崈爱好男人而形式婚姻的通奸对象就是簕不安本人,所以,簕不安才要大闹婚礼手撕渣男。
——当然了,前一种猜测才是主流。
唐见春:“所以,人怎么样了?”
簕崈不信他是今天忽然才想起簕不安这个人,来关心他的死活。
“还活着。”
簕崈说:“没人给你通风报信吗?”
“……”
这话意有所指,轻咳一声,唐见春若无其事装傻:“谁给我通风报信啊?再说了,你们的私事……”
“我就是听说,好像……”
“他装的。”
说这话的时候,簕崈本来垂着头看文件,说完,合上面前的文件,有点倦怠地靠在了椅子里,看向窗外。
正值盛夏,然而,高楼不知春,落地窗外只有一成不变的天幕,鸟也不会在钢筋水泥塔外停留。
按照往年来说,荻园的早桂是不是马上就要开花了?
唐见春哑然片刻,听李由的描述,他都觉得簕崈手段有点太硬,短短一个月不到就把人磨软了——所以是装的?
唐见春:“你确定?”
簕崈确定。
身体的不适可能是真的,至于其他,这么轻而易举的顺从一定有鬼。
明明知道再怎么盯紧也有可能脱出掌控,出于那一丝不忍,簕崈还是许诺了三天时间给簕不安往返。
每周四晚上簕崈固定健身拳击两小时,这么多年风雨无阻。
从健身房出来,上楼冲澡换衣服,然后去看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