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是今天被时秦气到了,才会忍不住想找人倾诉。”
温念明白她的意思,出言安慰:
&1dquo;林阿姨总会想通的。”
多余的话她没有说很多,毕竟她并不能做些什么。
好在时梦筱也没想让她做什么,喝完下午茶,便送她回了基地。
训练馆这会儿有些喧闹,但并不是往日运动员们相互嬉笑的声音,相反,此刻大部分运动员只是闷头做着6上训练,一言不。
喧哗来自教练陈方的呵斥。
就是那位温念差一点要跟的教练老陈。
&1dquo;还有半个多月就要比赛了你跟我说你要放弃?我跟你说,运动员可以实力不行,但绝对不能懦弱!”
愤怒的声音在整个体育馆回荡,周围人忍不住侧目,又不敢盯着看,怕一个不小心老陈就把怒火转移。
老陈面前的小女单梁星月低着头,人一抖一抖的,就算看不清表情,温念也能猜到她一定在哭。
距离四大洲赛还有半个月,女单这边原本打算派出三个人,温念、池如烟和梁星月,听老陈的意思,应该是梁星月打算退赛。
温念其实不算意外,甚至对老陈的那套狗屁懦弱理论嗤之以鼻。
梁星月自从到老陈这边,三天两头都因为上难度受伤,反反复复从来没有真正好过,老伤伤这么经年累月,有谁能够受得了?
温念看着老陈扔下一句&1dquo;你自己反思一下”就甩手离开,看着梁星月拖着残腿慢慢离开训练馆。
她很担心梁星月的状况。
趁着休息间隙,便跟了过去。
小姑娘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目光怔然望着远方。
这一幕有些眼熟,当时崔雪陈方要强迫她换教练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坐在同样的位置。
&1dquo;零糖零卡。”她递了瓶果汁过去。
梁星月茫然地回头,视线还没来得及聚焦,有些诧异温念会过来,但还是接受了她的饮料。
&1dquo;腿伤怎么样了。”温念在她旁边坐下。
温念自然看见了女孩脸颊的泪痕,却没有过问。
梁星月摇摇头,张了张嘴依旧没有开口。
&1dquo;比赛&he11ip;开心吗?”
过了很久,温念听见耳边女孩沙哑的喉咙挤出一句问话。
开心吗?
怎么会。。这么问呢?
&1dquo;哪怕打分不公,哪怕丢了难度,哪怕被人抹黑&he11ip;还开心吗?”
像是需要为情绪找到一处宣泄,梁星月一股脑地把话全部丢了出来。
开心吗?
&1dquo;开心的。”
温念回答。
不是因为为了滑冰可以忍受这些挫折非议,而是因为滑冰的快乐或者在赛场上的快乐是抽离的,与那些扰人的外在因素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