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晴一笔一画记着卷子上的内容,头也不抬道:“嗯?有吗?”
“你之前一直都叫我堰哥,再叫声来听听。”
“别了吧,那多僭越。”
叶挽晴写字的笔一顿,脸赫然红了。
慕容堰抓起她的手腕,让她抬头看自己,“阿绪,你今天做的僭越之事还少吗,叫一声,哥给你出气去。”
叶挽晴啊了一声,当即就想到了他们是要替沈绪出气,找自己和老爹的麻烦呢。
她迅抽回了手,站起来生气道:“都不准去!你们要敢去找将军府麻烦,我就,我就——”
“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慕容堰一脸不解,目光柔和地看向她板着的脸,怎么说着说着还生起气来了,真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媳妇。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人菜瘾大还逞强嘴硬。”
“叶大小姐刚被我三弟退了婚,正愁嫁不出去呢,阿绪你就不怕她讹上你?”
“太子殿下!”
叶挽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声音顿时拔高了不少。
她一边挽着慕容堰的胳膊让他站起来,一边推搡着他往凉亭外走,“你不是说自己很忙还有事要处理吗,还待在侯府是打算留下来吃晚饭么,走走走。”
“你怎么还急眼了呢,喂,你这是要把孤撵出去么,大胆……”
……
叶挽晴一连在侯府住了几日,丝毫没有变回去的样子,将军府和沈绪本人,也没了动静。
每天在柔软舒适的天鹅绒褥子中醒来,对着镜子里那张沉鱼落雁的脸,穿上华贵的衣裳。
蜂腰细腿,眉目如画,沈美人即便不涂脂粉,也是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这几日她的身边更是侍人环伺,睡的是高床软榻,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由于受了伤,也不用去给太子伴读。
此时的沈侯爷又出征未归,沈贵妃又陪着太后外出礼佛,而姜嬷嬷和阿娆只关心她会不会暴露女儿身。
至于她花银子买东西,看书练字遛猫逗狗,府中根本没人管她。
自由洒脱,相当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