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绣春刀腾焰飞芒,与腰刀碰撞出火花。宋凛身法迅捷,劈砍抽截攻防兼备,与二人打得有来有回。
裴知远迟迟没有出手,始终负手而立,站在一旁观看,鹰隼般的眼眸锐利地盯着宋凛的一招一式。
十几个悬镜司镜使从四方聚集而来,宋捕头和马师爷也迅赶了过来。
“阿凛。”
宋捕头当即抽出自己的腰刀,与围攻向宋凛的镜使打了起来。
马师爷双手执着一对铁笔,朝着裴知远攻了过去。
“想不到青州府还藏着铁笔神判马道元这样顶级高手。”
裴知远娴熟地抽出绣春刀,挡住了马师爷的攻击,眯着眼气定神闲道:“是本官小看青州府了。”
“裴知远,世人都说你见利忘义,杀父求荣,今日在下便要替世人教训教训你这狼心狗肺之徒!”
马师爷欺身搏向裴知远,笔刃直戳对方喉间眼睛,招式险峻。
裴知远偏头躲避,转腕以绣春刀抵御,马师爷紧紧粘住了他,不给其反攻的机会,只见裴知远迅唤来了两个高手抵御,这才从马师爷的招式中脱身了开来。
“秀秀呢?”
宋凛一脚踢飞了冲上前来的带刀镜使,在人群的空当寻找沈绪的身影。
“她应是和周老爷回去接铖儿了。”
宋捕头和宋凛背对背站着,利落地抽刀挥向冲上来的镜使,霎时间扬起了一阵血雨,他目光如隼,杀意在二人周身四散了开来。
琅琊县衙门前的血腥味渐浓,地上也已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宋凛三人逐渐被围过来的悬镜司镜使包围,陷入了苦战。
裴知远站在不远处观察着与镜使们打斗的三人,询问道:“这宋氏叔侄是什么来头,武功挺高,也看不出是哪个派系的路数。”
“回总使,据说是二十多年前逃难来了清溪镇就没离开过,没人知晓他们的来历。”
“逃难?有意思,上犬牙绳弩,别对着要害射,都给我抓活的。”
马师爷使的是奇门短兵,一寸短一寸险,对上身法极其敏捷的高手,很快落了下风。他的手臂上已经挂了彩,藏青色的长衫上染着斑驳的血迹,手中的铁笔也只剩了一杆。
“马叔,你怎么样?”
宋凛琥珀色眼眸如狼一般盯着四周围的镜使,听见身后的马师爷呼吸紊乱,他担忧地询问了一句。
“不碍事,宋侄儿当心,这回赫赫有名的悬镜司四大指挥使一下子来了三个,再加上总使裴知远,不好对付。”
“嗯。”
宋凛浑身是血地应了一句,他手上的刀已经崩得满是豁口,刀刃翻飞卷曲,想着趁有人攻上前来时伺机夺一把刀子,却见与自己缠斗的高手忽然退了开来,包围圈外镜使们的绳弩已经上了弦,十几弩箭齐刷刷地指向三人。
“先撤!”
宋捕头飞身而起,想要硬生生地杀出一个缺口,却见镜使们朝着他放弩,一道道犬齿弩头带着细而韧的牛筋绳朝着宋捕头飞袭而去。
宋捕头试图挥砍着刀子抵御,却有两道利刃狠狠扎进了他的小腿,霎时被几人拖倒在地。
“叔父!”
宋凛跳到几个牵绳的镜使面前,奋力将人砍翻在地,刀戈相撞,他手中的腰刀也崩成了几段,再无法砍杀。
带刀的镜使再次围困了上来,犬齿绳弩也瞄准了包围圈中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