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说话,霍扬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猛地拍了卢骄一巴掌,赞赏地说:“你小子,诡计多端!我喜欢!”
然后拎着那张表格,屁颠屁颠地绕过去阮越的座位了。
课间的时候,班里还会有很多同学在做题学习,阮越也不例外。
卢骄托着下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霍扬拿着表格凑过去和阮越说话的神情别提有多伏低做小了,估计只有他自己才没发现。
教室后排还挺吵闹的,他俩一人一句好像来回拉锯说着什么,卢骄只能看到阮越一半的侧脸,瞧见他眉毛都已经皱起来,不由直乐,想着要看霍扬吃瘪。
然而下一秒,阮越居然伸手把霍扬手里的表格扯过去,叠在他的练习册上面,拿了笔就往上面开始写字。
卢骄瞪大了眼睛。
不能吧!阮越居然还真的中招了?!
霍扬一转身回来,卢骄立刻起身前倾,先行一步把他手里的表格拽过去。
那表格上几个龙飞凤舞的签名是他的,夹在其中单独一个笔锋冷峻,宛若银钩。
还没等卢骄顺着往前看阮越填报的项目,霍扬已经一屁股坐回来,没精打采地说:“不用看了,他报了演讲稿比赛。”
全校运会最无聊的项目,没有之一。
卢骄遗憾地拍了拍霍扬的肩膀。
但是霍扬凑近过来,突然说:“阮越是不是还在生病?”
卢骄不解其意,“是吧?看起来好像还没好全。”
霍扬皱眉,迟疑着说:“他好像喝酒了,我刚在他身上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卢骄瞪大了眼睛,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卧槽!真的假的?!”
这听起来实在和高冷学霸的人设格格不入,阮越看起来永远理智克制、循规蹈矩。卢骄甚至敢打赌,苏荷喝酒阮越都不可能喝酒!
更何况现在是早上十点半,一整个早上阮越都在教室里,他要是真的喝酒,那起码是在七点半到学校之前的事情。
卢骄立刻反应过来,摇头说:“不可能。”
阮越一大早抱着一大沓试卷的时候清醒得要命,而且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霍扬也很犹豫,想了想说:“也许是我闻错了,后面又闻不到了。”
霍扬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他倒是被卢骄的支招提供了思路,所以趁着课间的时间,把班里各个科代表和班委都道德绑架嚯嚯一遍,在运动会的报名表上终于艰难地再增添多几个名字。
卢骄却忍不住老是往阮越的方向看过去。课间的时候,阮越要么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学习,要么就被老师喊去办公室做什么吩咐,看他与平常无异,甚至也逐渐看不太出来还生病的模样……卢骄实在无法想象阮越喝酒的模样。
学霸看起来就酒量不好,是不是很容易三杯倒?不知道喝了酒会不会很容易上脸,就像昨天病了一样,脸颊都一片潮红。
卢骄神游天外地想得乱七八糟飞远,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老是想着这么奇怪的事情。
就算他回过神,可能也只会觉得是出于情敌心态,想看阮越吃瘪的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