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骄终于挪回座位,拉开书包拉链翻找。
还好昨天还有化学实验报告没写完,这个确实不需要抄别人的,他先完成这个好了。
学渣好像天生行动力不如学霸,阮越那边又传来翻页声——他又已经做完一面翻新的。
而卢骄终于放好需要用的东西,然后打开化学课本开始找那个实验的内容在哪里。
他磨磨蹭蹭地把笔拿出来,对着找到自己写一半那部分,正准备开始的时候,手上的动作突然一停。
办公室里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清晰可闻,除此以外,最清晰的,是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
卢骄蹭地站起来,大幅度的动作拉扯着椅子向后挪动,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你又想做什么?”
阮越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烦躁。
卢骄已经大跨步走到办公室的窗户旁边,把窗户打开,然后才扭头看怒瞪自己的阮越。
他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阻隔贴又失效了!”
窗外温度自然高一些,但是卢骄把脑袋探出去外面,感觉到自然风的流动,那气息才稀薄了几分。
外面很热,但他这才感觉浑身发热那种状态平复了下去。
梗着脖子瞪阮越的时候,也没那么心虚了。
阮越下意识地摸自己的后颈,几秒钟后才莫名其妙地看向卢骄。
“你发什么疯?我自己都闻不到,哪有失效?”
卢骄瞪大了眼睛和他面面相觑。
办公室里还萦绕着酒香。
那固然很淡,却是清晰存在的,好像以阮越为中心扩散,散布于狭小的空间之中,被窗外吹进来的风搅散,才慢慢消失不见。
但又好像压根没有消失,只要仔细去嗅,空气中随处都是残留的气息。
他刚才绝不会闻错的!
而且卢骄终于发现了问题很大条。
阮越的信息素对他有莫大的影响,连微弱得他自己都没觉察的程度,自己也会立刻有反应。
这什么该死的反应!
他该不会是酒精过敏吧!
卢骄觉得自己脖颈到耳根都还在发热,像冲上头的气血还没顺回去一样。
他和阮越面面相觑许久,他才终于问:“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