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这个世界听起来也是四个alpha,你们玛丽苏世界都是四个一份地批发alpha吗?
所处的世界居然一本书,这种结论在大街上找个人去说,多半都要被对方质疑是神经病。
卢骄也不想的,更何况在这本“书”
里,他好像扮演的角色还是个不太受读者青睐的……路人甲。
在课间操前他和尝试着和苏荷再接近过一次,但是仿佛游戏日常任务一天获取的资源达到了上限一样,他再也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了。
这个声音明天会再出现吗?还是要隔一周才出现?或者是随机的?
如果这是一本书,那么……那些声音就是评论的读者发言吗?他们现在是看连载状态的小说,并且实时发布评论吗?这个时间线和他们现在所处的不知道能不能对上。
今天最特殊的事情就是阮越请假了,但卢骄不清楚这件事会不会从接下来的信息中透露。卢骄打定主意,他要试试今天不和苏荷接触,看看明天会不会同样出现那个声音,如果提到了自己,他就能根据读者发言判断时间线前后了。
如果那个声音真的能预知未来,说不定可以给他透一下高考题!
卢骄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啪”
地一声把笔放下。
霍扬和他前桌正在卢骄上周数学周测的二分之一张卷子上涂涂画画玩井字棋,听到声音齐刷刷看过来。
“卢哥,来一局?”
卢骄摇头,拒绝了这个弱智的建议。
他现在可是有机会掌握高考透题、彩票号码、今年球赛冠军名单的人,才不会玩这种幼稚到离谱的游戏!
卢骄摩拳擦掌,甚至开始在想会不会那个声音是几个小时就刷新一次,他要不要去苏荷旁边再听听?
卢骄想着,这么一抬头,就看到苏荷走进教室。
学校中午开放食堂,包括卢骄和霍扬在内,不少学生是中午在食堂吃完就去校门口溜达或者回教室休息;也有的同学会中午回家,卡着下午第一节课的点再回教室,比如苏荷就是这样的。
卢骄这么一看到苏荷,视线就一下子没有挪开了。
霍扬扬声“噢”
了一声,好像起哄着知道卢骄为什么停下胡写乱涂的动作一样。
不过,霍扬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苏荷怎么一瘸一拐的?”
卢骄正在想球赛冠军的问题,猛地回过神来:“什么?”
霍扬更疑惑:“我说你怎么呆得像块木头一动不动呢,你没看到?你在走神?”
卢骄这才连忙往教室前面望过去,但是苏荷位子很靠前,这片刻功夫他腿脚再不利索,也已经坐回自己座位上了,什么都看不到。
和霍扬玩弱智游戏的前桌开口:“苏荷早上体育课扭伤了脚踝,还去了校医院一趟。”
卢骄脱口而出:“严重吗?谁送他去的?”
前桌想了想说:“不严重吧,好像是肿了而已,他们打羽毛球几个人搀扶他过去的。”
卢骄忍不住站起来,想着那个奇怪的声音,又想着苏荷的伤势,想要“做实验”
的想法一时间被抛到了脑后——他还是先去看看苏荷的伤势吧,他就是个体育白痴,体育课隔三差五地受伤,连路过篮球场被球砸这种倒霉事都发生过……
卢骄刚想往前走,被霍扬猛地拽住一屁股拉回到座位上,几乎在与此同时,前桌已经火速地把身体转了回去,坐在课桌前正襟危坐。
“你做——”
疑问句还没发出来就停止,卢骄已经看到了从教室门口走进来的人。
卢骄的散漫随意,几乎从他的校服上就可见一斑,长袖外套永远只拉上半截的拉链,短袖校服的两边衣领从来没有在正常该呆的位子上。
与他的衣着风格截然相反,有的人就是能一丝不苟到宽大的校服都好似熨得不见一点褶皱,衣领永远没有乱过,明明大家都穿着这么难看的麻布袋子,偏生他就像挺立的竹子一样,把这丑衣服都穿出气势来。
——比如高二三班的班长阮越。
阮越不仅穿着校服,他手臂上还别着个“红袖套”
——他是负责这层楼纪律巡逻的,并且对同班同学扣分也不留情面,甚至还因为熟悉面孔……从来不会扣错人。
像卢骄这种我行我素不太在意的人……好吧,像他这样的人也很在意。虽然已经是高二生了,但是家长会让他妈丢脸,母亲大人也会秋后算账的。
见到阮越走进教室就迅速安静下来,高二三班的条件反射水平已经堪比巴甫洛夫的狗了。
不过阮越今天……也很不对劲。
他一整个早上都请了假没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现在看着阮越的模样,卢骄都能猜出个大半来。
四月上旬的气温已经时不时飙上三十度了,南方的冬天逃离得比光速还快,班里多数人的衣着都是校服外套里配短袖,中午这个点最热,像卢骄霍扬他们都是只穿着短袖校服。
而阮越不仅穿着长袖校服还外面裹着一件外套,他甚至围了一圈薄薄的围脖,最后还戴了个口罩,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球。
口罩遮了大半的脸,只露出来一双看谁都带着冷意的眼眸,但卢骄分明从他口罩边缘看出阮越的皮肤泛着红。
……不怪他观察得那么仔细,阮越不爱室外运动,皮肤比他们几个白多了,也就特别明显。
阮越显然不是来检查纪律的,他背着书包走回自己的座位就坐下,意识到这点,其他人才没那么正襟危坐,继续各干各的事情。
卢骄则是默默地在桌洞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天气预报看了一眼,当前气温26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