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卢骄还坐在座位上,盯着自己卷子上阮越的字迹,不确定地想,这是不是算和好了?
呆坐了一会儿,学委的声音从后面幽幽地传来过来:“哥,这是我的座位,马上要上课了,你能挪一下吗?”
没有早读课单独呆在办公室的时间,卢骄问阮越问题变成了课间的时候。
这次期末考是几所重点高中联考,上一届的高考已经在沉闷的雷雨天中结束,这次期末考完,也就意味着他们都要成为新一届的高三生了。
班里的学习氛围也在所难免的紧张了几分,不只是卢骄,后排好些平日里态度散漫的男生都认真几分,也没人会觉得卢骄转性得奇怪。
但是,在他抱着练习册去找阮越的时候,后排那一群好兄弟还是震惊得大跌眼镜。
不仅搞定了几道题目,阮越还在练习册上勾出需要重点复习的专题,卢骄练习册前面有大面积的空白,他老实应允了,回去就把那些内容重新补上。
抱着练习册回到自己的座位,立刻被霍扬等人团团围住。
“干嘛?”
卢骄不明所以。
霍扬率先开口:“你和阮越和好了啊?”
卢骄死鸭子嘴硬地纠正:“我们又没吵架。”
“对,只是打架而已。”
卢骄的脸颊淤青早就已经消散了,他向来大小伤不断,身上倒是不怎么留疤,这种小淤青更是看不出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关于那场“打架”
和之后的事情两人讳莫如深,班上同学只能看到他们关系变差,具体的情况全靠脑补。
鉴于之后三角恋的关系微妙变化,匿名墙最甚嚣尘上的说法是,情敌大打出手争夺求偶权,输掉的一方黯然退场。
霍扬总感觉另有隐情,然而卢骄闭口不谈,他也求生欲满满绝口不提。
卢骄瞪了他一眼,他再度改口:“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们本来就没好上,怎么能说是和好呢?”
卢骄把霍扬的脑袋推开,冷冷地说:“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霍扬真是牛逼,每一句话都能成功做到让卢骄怎么听都觉得额外不爽。
霍扬闭嘴了,卢骄的前桌转过身来,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敢去问阮越问题?”
卢骄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敢?”
好像之前反复犹豫纠结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纠结什么,前桌的重点完全不一样,他压低声音却语气夸张地说:“阮越超恐怖的!高一下刚分班的时候对他还不了解,我去问过他问题,直接被他凶懵了!”
围过来的人也跟着附和:“对啊,你不觉得阮越的气场很恐怖吗?!他给我讲数学题,问我听懂了没,我感觉当时但凡我摇头一下,他就要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
前桌连忙应声:“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毛骨悚然!”
卢骄将信将疑:“……没那么夸张吧?”
虽然阮越说话声音冷冷的,但感觉也没有他们表述的这么恐怖,起码卢骄觉得自己每次去问阮越问题,对方都给他解答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