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翎的心跳亦是渐快……
然而……她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便又走开,随后又是一声门响,已是进了偏房了。
苏锦翎松了口气,然而见面是不可避免的,到时她要怎么面对?虽然她根本没有必要对樊映波解释什么,可是……这就是做贼心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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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梦频频,却根本记不得什么,只是醒来时分外疲惫。
苏锦翎躺在床上呆,意图从昨夜设定好的无数个理由中拣出个最说得过去的一个。
门忽的开了,一身彩绣棉衣裙的樊映波走了进来。
苏锦翎忽的坐起,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樊映波却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惊惶,更好像是忘记了她曾失踪过三日,她不禁要怀疑那三日里是不是曾有另一个苏锦翎替自己卧病在床蒙混过关。
“真没想到宫里过年竟是这般热闹……”
樊映波竟有几分开心的样子,原本蜡黄的脸敷了淡淡的脂粉,于晨光熹微中分外动人。
“娘娘高兴起来,给了不少赏赐……你看这个,漂亮吗?”
那是支银嵌翠蝴蝶簪,做工精巧别致,不仅簪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簪挺上亦停着两只小小的蝴蝶,须翅轻颤。
“我一看,却觉得这簪子分外适合你,可这几日忙得我都没时间回来……唉,看你这一病错过了多少好事?却是便宜了我,那么这根簪子就当是赔罪了……”
樊映波语气很轻松,轻松得让人觉得不正常。
但凡反常,总是让人觉得不安。
于是苏锦翎眼睛虽盯着簪子,余光却紧密留意着她脸上的动静,一丝一毫都不敢错过。
樊映波要么是真的不知道她失踪三日,要么就是个极好的演员,她的快乐好像完全自内心……难道主子的宠幸能使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改变吗?
苏锦翎不知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她总觉得其中有许多漏洞,然而却是连自己亦不愿深想。
“唉,谁没有点迫不得已的事呢?”
樊映波的这句令她眼角一跳,抬眸却依旧只见她的喜气洋洋。
“虽然我现在天天陪在娘娘身边,娘娘口里心里放不下的只是你。我看你今日也算大好了,不如收拾收拾给娘娘请安去吧……”
说着,便拉她起来。
“我刚学了个新式,正好……”
是悲戚吗?苏锦翎不敢肯定,因为只是眨眼的工夫,她已又是笑意盈盈,虽然……似是有那么一点牵强,目光有些凌乱,声音亦似有些颤动“我忽然想起娘娘昨晚嘱咐我今天早点去瑶光殿的,你先歇着,等我回来再……我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苏锦翎看着她匆匆离去,手不禁摸了摸颈子,心下疑虑。
移到桌前,对着菱花一瞧……
颈下近锁骨处赫然几点。,。的交杂着,好像飘落的花瓣。
她吓了一跳……莫不是得了什么病吧?然而……
她忽的想起这几日的。……宇文玄苍捡了皮袍为她穿上,刚要扣上领间搭绊,却忽然止了手,凑上前。蓦地笑了,收回目光坐好,一本正经的为她扣好搭绊,又拽住她的领子往拉了拉……
菱花“啪”
的扣在桌上……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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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人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