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她前前后后喝得不多也不少,脑子勉强清醒,脚步有点虚浮。
辰良公馆的户外景观宛如一座座串联式的袖珍公园,园路线上每隔一段就会设置休息长椅,喷泉、花架、雕塑等各种小品比比皆是。
宁夏松软地坐在一处长椅上小憩,她仰面向后靠,静谧的天幕如同深蓝的绸带,点点繁星汇聚,似镶嵌的宝石闪闪夺目。晚风飒飒,背后的栾树沙沙作响,宁夏看着头顶的星空,鼻息间全是夏天独特的味道。
不远处的路灯洒下柔柔的光线,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具有安眠的神奇魔力,宁夏神经一点点放松,双眼慢慢地阖上……
让她眯一会,只眯一小会……
不时有车经过,轮胎行驶在水泥路,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哗一下过来,呼一下过去。宁夏想起室友说,那天她和叶晓凡边唱歌边哭泣,哭声伴随着反反复复的“草泥马”
惊天动地。没人问叶晓凡为什么哭,因为这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可她哭什么呀,看叶晓凡哭得伤心陪着一起?
突然间一阵水意浸透了眼睛,宁夏从原本坐着的姿势缓缓地跌落下去。
她眼睛动了动,却并未睁开,直到额头抵在一个硬硬的木板上,她才迷迷糊糊地掀开一条细缝。模糊的视野里,好像出现了一抹亮色。是蓝色么?
尚未看清,那亮色越靠越近,像一块布劈头盖下,整个视线全部变成这个颜色。
紧接着,一个沉磁好听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问:“醒着?”
她把眼睛睁开,瞳孔缓慢对焦,“是你啊。”
顿了下,她笑容收敛,有点不开心,“倒霉!怎么又遇到你了!”
叶昭觉眼波微动,只居高临下地静静凝视她。
有什么液体从眼角滑落下去,她一怔,随即伸手去擦,边擦边从长椅上爬起来,抬头看天,“下雨了么?”
她脸酡红酡红的,离着近点便会闻到一股啤酒的气味。由于背光,叶昭觉一开始并未看见她泛红的眼眶。
她站起身,迎着暖橘的灯光酿跄地迈出一步,眼角未擦干净的湿-润处闪过一道微光。叶昭觉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咦,没下雨啊。”
她纳闷地犯嘀咕,然后又继续迈步,晃晃悠悠地走起内八字。
“的确没下雨。”
他走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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