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看着他不说话。
金志良皱眉,微扬起下巴,“怎么?”
宁夏本来不想说,可不知为何,没憋住,“良哥,你还记得上回液氮罐的事么?的那些话,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你难道没有自己的判断力?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如果饼房失火,我说不用理会,你就真的置之不理任由饼房烧得一干二净?老金,我头一次发现原来你对我如此敬重。
所有人停下动作,怔怔地看过来。
当时在场的一群人都对此记忆深刻……
宁夏胆子也太大了,仗着最近良哥有意培养她,这种话也敢说,不怕良哥发怒?
金志良确实当即就变脸了,他那张微黑的国字脸持续白了好几度,看宁夏的眼神变了又变。
宁夏不是逃兵,说得出她就顶得住。
她站在他对面,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他瞪她,她就由着他瞪。
庆幸的是,最后,金志良眼底的所有情绪都归于了平静。
“我当然介意。”
其实仔细看,他的眼睛很大,他认真说话的时候,眼球会微微向外凸,“可介意又能怎么样?他是总厨,听他的叫服从,不听他的叫违抗,你觉得我会冒着丢掉工作的风险去违抗他么?”
“可你是厨师长啊。”
宁夏不懂酒店制度,她想到什么说什么,“他做得不好,你可以向总经理提意见。”
“没用的。”
突来的声音是饼房里唯一一位老人,大家都叫他通叔,说老也不老,只是相对而言年纪最大。
通叔说:“不知道谁传的消息,说董事长并不一定将万斯年传给卢副总,极有可能直接顺位给季总。谁都知道卢副总不成气候,董事长也许真的会选贤任能。”
通叔一边感慨一边接着说:“酒店内部的管理层一直分成两派,绝大多数人都是站在季总那边。咱们这个总厨是季总从法国高薪聘请回来的,肯定也是他的人。你们知道季总请到咱们万斯年来,他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什么么?”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