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回道:“他身子不好,已经回去了。”
“呵,”
梁怀琛冷笑一声,“身子弱还要跑来,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他看似问的随意,实际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始终阴冷冷的盯着常曦。
常曦笑了笑,举杯向梁怀琛敬酒,“容时哪里有这种心思,不过是我嫌他成日闷在屋子里,硬是拉着他出来晒晒太阳罢了。”
梁怀琛端起酒杯,略过了常曦举着的手,自顾自地饮下,挑着眉道:“也好,多晒晒太阳对他的病情有好处。”
似是已经习惯了,常曦并不觉得尴尬,仍旧维持着笑容独自喝了酒,二人地交谈也就此而止。
不知过了多久,梁怀琛看着舞乐募地说道:“宁国公之女也该是适合皇后的人选啊。”
常曦心下一紧,“陛下忘了,宁国公之女已经嫁人了。”
“朕记得,这婚事还是朕亲自指的呢。”
梁怀琛勾唇,眉眼间皆是喜色。
至于为何欢喜,自是因为这桩婚事他很是满意。
“那套头面是你的吧。”
梁怀琛说着,眼神看向阶下某处,那位穿着素净的平津侯夫人。
常曦霎时间笑不出来了,不止是因为不敢相信梁怀琛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的东西,更是讶异于他竟然认出了沈南迦。
“是,陛下好眼力。”
“朕还记得那是父皇赏给长姐的,就这么给了他人?”
常曦笑得勉强,“臣人老珠黄,留着也衬不出珠玉之美。”
梁怀琛斜倚在椅子上,“许久不见平津侯夫人,没想到竟如此消瘦了。”
他笑眯着眼睛,眸光却深沉,叫人捉摸不透。
常曦此时已是背后生凉,后悔把东西赐给沈南迦了。
“陛下识得平津侯夫人?”
梁怀琛睨了她一眼,“是长姐忘了,幼时朕与她,与容时一同给太子哥哥做过伴读。”
常曦那时已然嫁进相府,对当时之事也都只是听说,具体并不知晓。
比如太子是怎样欺负梁怀琛与容时的,以及太子是如何在御花园溺水的。
“是臣糊涂了。”
梁怀琛却盛满了杯中酒,举杯邀向常曦,“长姐,今日辛苦你了。”
等到宫宴结束,夜已深。
谢祈昀吃多了酒,醉醺醺的被扶上马车,沈南迦此刻倒是无比后悔把蒋依媛送回去了,好歹有她在,自己便不用和厌恶的人同乘。
“南迦,你怎得离我这么远?”
谢祈昀倚窗靠着,微风轻轻撩起窗帘,卷起他的发丝,月光漏进来,映在那张让人一眼沉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