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为了她的好名声,也得把这件事压下去。
“老夫人,夫人,侯爷回来了,正往慈寿堂来。”
就在此时,小厮来报。
沈南迦神色沉了沉,心觉不妙。
而堂上的谢老夫人却嘴角微微扬起,搁下了茶杯,转开了眼前的话题。
“快去准备些侯爷爱吃的茶点,今日这出戏还长着呢。”
演戏
随着小厮一声通传,谢祈昀带着两个侍从步入慈寿堂正殿。
见到殿中满座,堂前还跪着两个人,他神色如常,看上去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他躬身向谢老夫人行了礼问了安,随后甩袖坐在一旁,对于正跪在面前的沈南迦更是没分去半分眼神。
谢祈昀极重孝道,起码在外人看起来是这样的,从不曾对谢老夫人忤逆半分,各种礼仪规矩更是做的周全。
因此,每每面对谢老夫人对沈南迦的刁难,即使是心里明白错不在沈南迦,也总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把这趟浑水搅得更乱。
“母亲这里今日竟是这般热闹。”
谢祈昀喝着茶,大有看热闹的意味。
谢老夫人满目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过是教教规矩罢了,不惹得你烦便好。”
谢祈昀这才瞥了一眼沈南迦,“该守的规矩自是要守的,都是南迦做的不对,劳母亲费心了。”
多么母慈子孝的画面,不过看在沈南迦的眼里却只觉得恶心。
她打断了谢祈昀的话,“侯爷这话怎么说,我与母亲这是在论下人信口胡说的事儿,怎的错就在我了?”
她歪着身子,双目含泪,一脸委屈的看向谢祈昀。
本就是如花般的容貌,虽说是已经在侯府中磋磨了许久,失了娇艳,但鲜花就是鲜花,自是那些子野花怎么也比不上的。
沈南迦大病未愈,如今身体纤弱,再配上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仍谁看了都不免心疼。
而谢祈昀就喜欢这样的,院子里伺候的一众都是如此。
谢祈昀难得见沈南迦这副模样,腰肢纤纤微斜,双目含泪如芙蓉泣露,一时间不免失了神。
沈南迦的样貌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没有哪个男子会不爱,就连他自己当年也是对她一见倾心。
“你什么时候学会插嘴了?”
谢老夫人蹙眉不满。
往常面对如此这般情形,沈南迦向来是一言不发的,如今生了场病反倒是伶俐起来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侯爷,若是传出去落得个不由分说责怪妻子的名声可怎么是好。”
沈南迦啜泣道,委屈的眼神直盯着谢祈昀。
“妾身心里明白侯爷是不会如此待我的,方才定是来的太匆忙,你瞧,侯爷嘴唇都起皮了,可是今日公务太忙,下人没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