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夕端详着镜中自己苍白憔悴的脸,思忖片刻开口道:“姑娘家的胭脂是不是能让气色看起来好些,你去给本王弄点。”
春忱瞪大了双眼,一脸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的神情。
也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些响动。
“你什么时候迷上姑娘家的玩意儿了。”
长公主常曦笑盈盈的走进来。
梁怀夕放下铜镜,有些羞赧,“阿姐惯会取笑我。”
常曦继续逗他,“我们家容时为博美人一笑,连自己的身子骨都不要了。”
梁怀夕苍白的脸霎时染上了绯色。
常曦这才罢休,“好了,不逗你了。”
“人我是见了,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只可惜啊。”
只可惜已经嫁了人,嫁的还是个不良人。
梁怀夕垂眸,神色暗淡,周身笼罩在难以言喻的伤感之中。
常曦又说道:“不如我去求皇上,让皇上许他俩和离然后再将她赐婚于你。”
“皇上哪里会听我们的。”
梁怀夕苦笑。
他们这位天子生性多疑,在所谓的权力面前从不在乎手足之情,若不是他这副病秧子的身体,又怎会苟活于世这么多年。
“更何况,她,喜欢谢祈昀。”
即便不是谢祈昀,也会是这京城中任何一个王公贵族,反正不会是他梁怀夕,一个活不过二十五的病秧子。
常曦看他落寞的样子,也是心疼万分,她与容时非是一母同胞,却是在那场权力的战争中活下来唯一的亲人。
她懂容时所想,也知他的不易,如若没有当年的那些事情,如今她的阿弟会有一位恩爱的夫人,夫人名为沈南迦。
他们会过着夫妻恩爱和睦,子女承欢膝下的幸福生活。
可这一切,都不能如愿了。
真相
沈南迦重新打理好仪容便紧赶慢赶去了谢老夫人那里,本想着定是少不了一顿训责,可好巧不巧谢祈昀也在。
谢老夫人见她过来,开口便是讥讽,“有些人啊,一入了宫便跟回了家似的,我这老婆婆想见个人可真是难啊。”
一旁正好坐着百安伯爵家的夫人,睨了一眼沈南迦,应和道:“表现的那么殷勤,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皇族宗亲夫人呢。”
百安伯爵夫人向来和谢老夫人亲近,凡是有什么宴会,她俩必定是要坐在一起唠唠东家说说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