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出门时她图晚上回来方便,便开了陈颂留下来的车。
到父母家时已经过了晚高峰。她打开门,父母都在,只是他们之间隔着一地残渣。
花瓶被推翻,水溅得到处都是,洁白姜花落在地上。沙发的抱枕也躺在地上,沾了水渍。倒了的椅子没有人扶,她的父母以仇恨的目光怒视着对方。
林缘心里一紧,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喉咙像是蒸g了,没有口水,她发不出声音问发生了什么。怕她和陈颂的事情暴露,又怕听到其他难以预料的事情。
陈清眼见nv儿开门,她尖叫指责客厅里沉默的中年男人:“林国兴!你对得起你nv儿吗!”
“你给那个贱人的杂种花了这么多钱,你对林缘有这么好吗!”
林缘为这尖叫声感到头皮发麻,她的母亲因为愤怒,已经演化成一个咆哮的疯nv人。
夫妻和美这一出剧是不能再演下去了,陈清自认为美满的半生被偶然撞破的j情击碎。她的控制yu在丈夫和独nv身上得到多年的满足,而这一日她真实的感受到她手里能控制的东西正在流逝。
林国兴什么也没有回答,他进了房间,不到十分钟拎了一个皮箱出来。他经过林缘身旁,对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这句轻飘飘的话接连的便是沉重的关门声。
他只带一个皮箱离开了家,至此没有再回来。
林缘不知道自己能如何安慰伤心的母亲,她望见母亲的眼角皱纹已经很深,头顶的银白b从前愈发多了。
她抱住母亲。
“妈妈,还有我。”
她觉得人生忽然拐了个大弯,父母为了她支撑着扮演恩ai夫妻这么多年,终究散了。她二十四岁的第一天,得到了这样一个礼物。无人记得她的生日。小时候父母间或争吵,父亲出轨过,但还是回归了家庭。他数次提着皮箱摔门而去,没有一次像现在有底气。
他在外面有nv人,或许是她留意就能发现的,终归是她和父母生活的时间太少了,对他们不够关心。
直到第二天上班,她还是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她在家里住了一晚,早上起来陈清还是勉强振作给她做了早饭。陈清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她的眼下乌青刺眼。
“妈,我下了班就回来。”
“别担心我了。”
陈清送她出门,也没留意她开了陈颂的车。
事故便是在路口发生的。
她jg神有些恍惚,货车撞过来的时候,她急打了方向盘,车子有些侧滑,货车撞上了车尾,又失控撞上了前面的小车。林缘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只是x口撞上方向盘。
她吓得几近失去魂魄,有人敲她的车窗。
“你受伤了吗?”
林缘摇了摇头,又打开车门。门外的人扶着她下车。前方的小车被撞得支离破碎,看起来b她伤得严重。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大脑空白一片。
陈颂的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进来。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拿着手机直颤抖。路人替她接了电话,把手机归还到她手里,她把手机放在耳边。
陈颂的声音犹如天籁:“等等我,我马上过来。”
后来的事情也都是陈颂处理的。她不知道他几时变得这样高大,能妥善处理一切。他送她去了医院,没有什么问题,车被拖走,他又联系保险公司和同事,并帮她请了假。
他不露声se的处理好一切,直到周围的人都散去,他对林缘说出了他的怀疑。
“这段时间,你要小心。最好搬回家,或者和我住在一起。”
已经有人去林缘的住处踩点,车也被标记。他职业让他具备着一定的敏感。
医院的长椅坐着他们两个人,她顾忌熟人会看到,不敢拥抱他,只偷偷伸了手将手心放在他的膝盖上。
“陈颂,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吗?”
她撞坏了他车,他一句责备也没有。
“不是你的过错。可能那个人就是针对我来的。”
“陈颂,我爸出轨了。”
他听闻此言,眼神里颇有震惊之情。他搂过她的肩,默契不过是这样,怕陈清担心,他们谁也没有打电话给她。
“带我去你家吧。”
她的声音很低,她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总是低着头,任头发挡住她的脸。
——————————
今天还是没r0u。突然涨收藏留言了,有点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