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像颜姐这种年纪的小房东,半点疼痛都受不得,总有人哄她,掉泪有人哄,皱眉有人哄,受了伤就是天崩地裂,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但我不惯着她。
我贴过去,凑得近,高挺的鼻尖挨着她,脸上带着憋不住的笑:“要淌泪了?”
泪珠在眼里打转的颜姐倔强地摇头,“才不呢,不关你事。”
这就好!
我倒了两杯酒,左手一杯,右手一杯……都是给我准备的,就是不给她喝。
颜姐舔了舔嘴角,似乎渴得很,等着我将酒递过去。
她周围的小伙伴们向来贴心殷切,她一个眼神就能迷惑人当牛做马,十五岁时,她便定下目标,要让男人为她发狂吃醋,用来练手的可爱男孩子们,以吨为单位计算。
但她明显功夫没练到家,我丝毫不为所动。
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颜姐有些沮丧,看了一眼红酒,自己开口:“我渴了。”
想到什么,又迫不及待地追加一句:“我还很饿。”
我用她刚才的话回应:“不关我事。”
颜姐痛苦出声:“我是来约会的,不是来受罪的。”
我笑着摇头:“不,你是来受罪的,不是来约会的。”
颜姐怔住!
我一杯红酒品完,还剩一杯。
我举着只剩两口的红酒杯靠近。
“想喝是吧?”
颜姐还未回过神,透明的酒杯抵过来,她的唇边冰凉一片。
“你要干什么?”
她往墙边贴,试图避开,哪里能避开!
“张嘴!”
颜姐紧闭嘴唇。
“你不是要喝么?”
我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抬高酒杯。
她牢牢地闭着嘴巴,酒喂不进去,顺着她下颔角往下滴,她的红唇被酒浸润,连瓷白的肌肤都沾染了红渍。
我满意地看了看她从嘴角到下巴全是红色酒渍。
很好!
颜姐根本没见过这场面,又酷又拽的形象在我面前荡然无存。
并且,从我的眼神里,她窥出令人害怕的东西,让她不寒而栗。
她曾见过,某个可爱的男孩子,走进法医的太平间,亲自解剖,挖出一颗完整心脏时,那蠢蠢欲动的表情。
此刻的我,就像那个男孩子下手解剖时的跃跃欲试。
“不准碰我。”
她惊恐的声音终于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