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以为自己不争不抢就行了。
谁知她只是给旁边的桌上个菜,文芳端着一盆汤,故意朝她撞过来。
刚出锅的汤,就这么朝苏红泼过来。
尽管她反应快,躲闪及时,手背上还是被浇到了。
苏红疼得“嘶”
了一声,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稳稳当当把另一桌客人的菜放下,这才捂着手背。
不然的话,她端着的那几盘菜全撒了,场面会更加狼藉且不好收拾。
文芳端着的汤倒也没有全都洒出来。
她假惺惺地看着苏红。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
苏红的手背上全红了,烫得她紧紧皱起眉头。
她还没说话,旁边桌子坐着的曾兴德忽然冷哼一声。
“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这小姑娘就是故意的!”
文芳脸上假惺惺的笑容僵住,她回头看向曾兴德。
曾兴德板着冰冷的表情,毫不客气地戳穿道:
“我观察你们好几天了。”
“你这个叫文芳的小姑娘,尽欺负她。”
不少顾客都投来看热闹的目光。
文芳脸色渐白,有点站不住,讪笑两声。
“曾厂长,您一定是看错了,我可从没欺负过她。”
曾兴德只回了一声冷哼。
这时,经理匆匆赶来,看了看苏红泛红的手背,还有文芳那复杂的表情,他一阵头大。
“这是怎么了?”
曾兴德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文芳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她声音僵硬地再次强调。
“曾厂长,您一定是看错了。”
经理也只能打圆场。
“是啊,我们店里大伙儿的关系都好,肯定是她俩互相逗着玩儿,让曾厂长您误会了。”
曾兴德觑他一眼。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观察她们好几天?”
经理愣了愣,反应过来。
“是啊曾厂长,您观察她们做什么?”
曾兴德表情冰冷。
“因为你们店还给我的包里,其实少了三百块钱!”
他掷地有声,说得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百块对大家来说,都是一笔巨款。
再想起前不久那“拾金不昧”
的表彰,简直就像扇在脸上的耳光。
曾兴德冷笑。
“当时我没有拆穿,因为我觉得奇怪,既然要拿,为什么不把钱全拿了?现在看来,是你们俩同时捡到了那个包,有人想把里面的钱据为己有,有人却要上交。”
“意见不统一,才闹了矛盾,是吧?”
曾兴德不愧是当厂长的,火眼金睛,一下子就把现实全说了出来。
他指着文芳。
“你肯定是想昧下那些钱,可这位苏红同志不愿意,坚持要上交,你就因此恨上了她,现在才处处打击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