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
幽无命漆黑的眼睛在昏暗中仿佛会光,“你是我的。”
“嗯,你的。”
她望进他的眼中,这一刻,她卸去了所有的外壳,将自己最柔软最温情的眸光递到了他的眼底。
他的动作也不禁温柔了许多。
像一个温情脉脉的新郎。温柔地,水到渠成。
“喜欢吗?”
他声音低哑,摁住了胸中那头最凶猛的野兽。
“喜欢。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二人紧紧相拥,像是浮在了满是爱意的水面上一样,随着波涛,不断地起伏。
“桑果,我们没有很多时间。”
他的气息极沉,一阵一阵扑到她的耳边,“天一黑,便要急行军,从风州境内潜入姜州,战决,然后赶回来。”
“嗯。好。”
他停顿了片刻,眯起眼,像蛇一样盯住了她。
“这么气定神闲,小桑果,看来我是过于纵容你了。”
旋即,这个男人撕去了温柔的假面,狠狠将她往怀中一扣,一腔狂野尽数倾泄,顷刻便让她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眉目失控。
他很及时地捂了下她的嘴巴。
“嘘……外面会听见的。”
桑远远双颊通红,眼尾沁出了细细的晶亮泪水。
她无力地捉住他,看着他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放肆。
“幽无命……”
“求饶无用!”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滩软软的水,好像就要沁入这红底灰线的格子被褥里面去了。
忽而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尾已经干涸的鱼,只知道张着嘴巴无望地喘气。
“这就不行了么。”
那个可恶的男人笑得更加开怀,眉梢眼角全是得意,就差把翅膀给翘出来。
她缓缓吐着气,声音颤抖:“晚宴,快、快开始了吧……”
他挑起了精致唇角,笑容坏得叫人心尖抖:“还早。”
感受片刻,幽无命长臂一探,将那芙蓉脂取了过来。
桑远远:“!!!”
“幽无命!我真的不行了……”
唇被封住。
使用芙蓉脂他已经验老道了。
半晌。
“小骗子,”
他狠狠叼住了自己的猎物,“分明就还行。”
……
桑远远是被幽无命抱去参加篝火晚宴的。
她一直没能缓得过来。
幽州的士兵们特别开心,不住地起哄,那意思大约便是,幽州男人若是婚礼上能全程抱着媳妇,那便是最强壮最健康的好男人。
幽无命笑得很温和,很谦虚,步子沉稳,颇有王者之风。
桑远远:“……”
敢情这狗男人早就计划好了让她走不了路。
此时天色已暗。
长墙上,战斗并未停止。冥魔的攻势已大大减缓,大约就只相当于平时的‘涌潮’水平——说来,人这种生物向来是潜力无穷的,无论压力如何增大,只要稍微得到片刻喘。息,便可以迅调整状态,应对面前的艰难困苦。经历了魔啸之后,从前闻之色变的‘涌潮’,好像已经变成了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