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天要塌下来了吗?还是有人在追着要取你的命?看看你这1ang狈样儿,哪里有半点御前女官的风范仪表可言!”
他还装得这样若无其事的!
钟唯唯猛地将帕子扯下来,恶狠狠地瞪着重华,全不顾身上滴落的雨水将脚下的丝毯浸得又湿又脏。
重华原本微翘的唇角耷拉下来,脸色也跟着变得冷淡:&1dquo;什么事?”
钟唯唯吸一口气,重重跪倒:&1dquo;求陛下收回成命,饶了大师兄的命。”
重华神色一凝,随即冷笑:&1dquo;你在说什么?朕听不懂。你半夜三更,冒着大雨,不顾宫规,不要xing命,硬闯昭仁宫,惊扰圣驾,就是为了和朕说这个?”
钟唯唯豁出去了,视死如归地看着前方的地毯,低声道:
&1dquo;臣求陛下,也是求二师兄,看在义父的面上,看在多年同门的qíng谊上,收回成命,放过大师兄。”
真是好笑,他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呢,她莫名就把这顶帽子扣到他头上。
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卑鄙、龌龊、肮脏到这种地步的人?
是只会凭借手中的权力、胜之不武地弄死qíng敌的懦夫?
只是扣留两封信而已,他就能弄死何蓑衣了?
何蓑衣做下那种事,他也没把何蓑衣怎么样,不是因为懦弱,而是怕她难过。
她倒好,把他当成什么人了?难道说,她和何蓑衣一天不通信,就会死吗?
重华额头青筋乱跳,嘴唇抖:&1dquo;你听好了,钟唯唯,朕本来不想动那个斯文败类,但是你提醒了朕,朕还真要动他了!”
&1dquo;来人!”他厉声大叫,赵宏图像是被吓坏了的兔子似地蹦出来:&1dquo;陛下有何吩咐?”
重华红着眼睛,恶狠狠地道:&1dquo;传朕的旨意,让十三卫的人即刻起身出,前往苍山,提何蓑衣的人头来见!”
赵宏图才是慢一点,他就怒吼道:&1dquo;你是不是也想死?”
赵宏图狂奔而出,钟唯唯猛地一扑,紧紧拽住赵宏图的衣服,凶悍地瞪着重华:
&1dquo;有气你冲我撒,拿无辜之人出气算什么?你是皇帝你了不起啊?皇帝就可以糙菅人命不讲道理不要脸吗?”
赵宏图吓得伸手去捂她的嘴:&1dquo;姑奶奶,你疯了啊。”
&1dquo;你放开我&he11ip;&he11ip;”钟唯唯的确是疯了。
十三卫是隶属于皇帝的一只暗卫,非皇帝不能调动,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在他们身上花了无数的心血,战斗力特别qiang,暗杀的本领也是数一数二的。
她曾亲眼目睹,永帝一声令下,第二天早上,原本身在百里之外的恶人头颅就已经放在了御前。
&1dquo;滚出去!”重华一脚把赵宏图踹开,抓住钟唯唯的肩头,用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瞪着她,咬牙切齿:
&1dquo;钟唯唯,你为了他这样说我?你为了他这样不顾死活?他无辜?我不讲道理糙菅人命不要脸?”
☆、48。第48章往事(3)
已经走到这一步,钟唯唯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凶狠地和重华瞪回去,狠狠去掰他的手,一点不肯相让。
&1dquo;他不无辜,你无辜?你讲道理,你不糙菅人命,你要脸,你不会做出这种事?你骂他是败类,那你又算什么?”
重华自然不怕她猫一样的力气,抓牢了她势要问个明白:&1dquo;你说清楚!我做什么了?我是败类?我怎么不要脸了?”
明明不要脸的人是何蓑衣,他敬何蓑衣为长兄,当何蓑衣是半个师父,何蓑衣是怎么对他的?
明知他和钟唯唯两qíng相悦,偏偏凡事总要cha一脚,当着钟唯唯的面各种讨好、各种装无辜。
背着钟唯唯就各种挑衅恶心他,每次起了纷争,就是一副无辜大度样。
这些他都忍了,毕竟不是大jian大恶,争风吃醋小事qíng而已。
但是何蓑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他伤重未愈,焦头烂额之际落井下石,勾引钟唯唯不说,还挑唆钟唯唯离开苍山进宫。
这次的事qíng也是,明摆着她是被人挑唆算计了,她还不知道,上来就指责他,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在她眼里,他就如此不堪吗?
重华越想越气,越想越寒心,恨不得把钟唯唯那颗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浆糊。
这么明显的离间计,他随便就能看出来,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钟唯唯当然不知道重华在想什么,她愤怒地道:&1dquo;你敢说你没有扣留大师兄给我的书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