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的衣裳,件件都贵极了,可他竟然不想要了!”
“小师弟衣裳的料子,全都是金丝绸缎的!一件足足能顶弟子十件了!”
“没想到小师弟竟如此阔绰!”
“难怪小师弟对玄长老与全长老的招揽丝毫兴趣都没有!”
闻声,听长老立刻默默地将刚才还没能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但牧同话还没说完。
牧同回忆着刚才他在收拾小师弟的屋子时,所发现的金银财宝以及玉器,声音震撼的拔高。
“弟子方才在收拾小师弟的屋子时,竟发现了一整盒的金叶子!”
听长老再次倒抽了口气。
“还有两块玉如意!”
听长老震惊的捂住了胸口。
“还有五十块手掌大小的金块!”
听长老脑袋发懵,眼前发黑。
“还有三袋子的碎金子,五满袋的碎银子!”
听长老沉默了。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已经不想要再继续听下去了。
越听下去……便愈发感到自己的师门到底有多穷酸。
恐怕整个师门加起来,也没有小弟子一人富裕。
他方才竟然还打算对着小弟子说‘不值钱的东西可以扔掉,日后想要什么找为师要便可’。
还好未能及时说出口。
听长老心中抹汗。
听长老心有余悸,不愿再听,于是便装作贴心的转移了话题,“身上背着如此多的东西,三师兄恐怕也累了,正好临着大师兄屋子旁的西苑还有间屋子空着,就让小师弟搬去西苑住罢。”
说完,转眼看向一旁安静坐着的桁冗。
“三师兄行动不便,小师弟又不认路,那么就由大师兄来带路罢。”
“是,师父。”
桁冗起身。
桁冗离开前堂,走在前方带路。
薄见鹜乖巧的跟在其后,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听长老刚才嘴里的那句‘临着大师兄屋子’。
也就是说,和宋亦衍挨着。
果然,他绞尽脑汁,无论如何也要拜入听长老门下的举动,是没错的。
薄见鹜瘫着脸,心中暗想。
而至于牧同……
则完全被他遗忘在了脑后。
桁冗向前领了一段路。
大概是由于牧同实在是走得太慢,并且离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于是他猛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头,等到牧同终于追上他的脚步后,接着二话不说对牧同伸出了手。
后者不解眨眼。
“……大师兄?”
“给我。”
“大师兄指得是……?”
牧同还未能反应过来,薄见鹜先一步反应了过来。
他立刻主动积极的将牧同身上的一般包袱主动接下,接着讨好又乖巧的看了桁冗一眼。
“怎能劳累到大师兄?”
在薄见鹜的眼中,宋亦衍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任何需要花费力气的事情都不该由他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