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邵睿心里思量了一番,细细跟秦旦旦讲起了邵家的秘辛,“邵家是上京数一数二的老牌世家,从清朝年间发展至今,底蕴深厚,背后牵扯的各方势力也是众多,因此在上京,我们邵家的分量举足轻重,一般的世家轻易不敢招惹邵家。”
“啊,怪不得秦老爷子这么轻易就给我放了,连他孙子的命也不要了。”
邵睿轻笑,接着说,“我爷爷就是这代的邵家家主,他和我去世的祖母共育有一子一女,儿子便是我父亲,女儿是我姑姑,也就是阿玠的母亲,”
说到这,邵睿停住了,不知是不是秦旦旦敏感,她好似感觉邵睿小心眼的瞄了自己一眼。
那贴着后脊,毛骨悚然的感觉令秦旦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伸手告饶,“好啦好啦,我不就是当初跟温玠有过暧昧吗,可我们也没做什么呀,到现在清清白白连手都没拉过,哪像某人,都跟世家小姐订婚了,我有说什么吗?”
“我那是权宜之计,你可是差点就非他不嫁了!”
邵睿闷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然后又仿佛受伤的说道,“而且你们拉过手,不止一次。”
小心眼的男人,秦旦旦咬着牙嘴抽了抽。
“喂邵睿,你现在是在跟我算账吗,我和你表弟拉手那只是朋友之间的友好,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而且他救了我,掉了半条命,拉拉手又怎么了?”
温玠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秦旦旦即便不喜欢人家但也懂得感恩图报,邵睿的醋意简直莫名其妙。
她以为这样说,邵睿肯定要偃旗息鼓了,哪知道这男人又低声嘟囔了句,“那我还救了你两次呢,他算什么。”
“可我不是嫁给你了吗!”
秦旦旦咬牙切齿,揪起邵睿大腿部的一块软肉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嗷!”
邵睿倒吸一口冷气,赶忙讨饶,“对对对,你现在是我老婆,只有我能抱着,阿玠也只有看的份,他现在见到你啊,还要喊声表嫂!”
男人得意洋洋的语气令她好气又好笑,呸,伪君子,以为她听不出来他的隐含意思,不就是想告诫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她和温玠的身份有碍嘛,切,小心眼又霸道的男人!
“知道啦,我们真没什么,”
秦旦旦没好气的说,然后催他,“别讲这些有的没的,快继续说你家的事啊。”
“你倒是关心邵家的事。”
秦旦旦骄傲的一仰头,“那是,我可是邵家长媳!”
这身份,这尊荣,杠杠滴,美滋滋。
邵睿也不揭穿她的小虚荣心,继续说事,这时,他的语气里带了些沉闷,“我是父亲的第一个儿子,却不是唯一的儿子,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他们是我父亲和现在的妻子生的孩子,我的母亲早在当初我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了邵家,她太痛苦了,所以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我的父亲是长子,按理来说,家业理当由他继承,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也应该属于他,可我的父亲其实是个好高骛远很不切实际的男人,他能力不足却总想一手遮天,因此,很快引起了老爷子的反感,在我一岁的时候,老爷子当众宣布我为邵家的下一任继承人,父亲震怒不甘,与我的关系也越来越差,直到这次老爷子的病重引发了一个□□,为了家主的位置,我们两人的关系终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没想到。。。。。。”
秦旦旦张了张嘴,有些话无法说出口,没有到什么?没想到邵睿原来这么可怜?可秦旦旦从小独自一人长大,爹不疼娘不爱,岂不是更可怜,好歹邵老爷子还钦定了邵睿为下一任家主,秦旦旦呢,什么都没有,秦家孙子得了白血病还要她捐骨髓,明明家里就有一个配型成功的,却捡着她这个没人爱没人疼的苦命娃欺负,而她的母亲,华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比起邵睿,她好像更可怜。
说不出安慰的话,因为秦旦旦自己都快哭了,“哇哇。。。”
一张嘴,她真的哭了出来,哭声还特别大。
“怎么了,我说的好好的自己没哭,你却哭上了。”
邵睿以为秦旦旦在为自己而哭,心疼又感动,轻抚着她细嫩的面颊动情的吻着。
“你滚开,”
秦旦旦一巴掌抵开邵睿的嘴,一边哭一边咒骂,“老天爷有没有长眼啊,老娘怎么这么命苦。。。。。。”
上辈子娘早死,差点被爹买进窑子,后来也没好多少,被送进了暗无天日的周王府,最后还死不瞑目,这辈子嘛,更奇葩,有爹有娘,却跟没有一个样,人家父母将孩子当个宝,她是连根草也比不上,真心凄惨的不得了。
“不要伤心啦宝贝,以后我爱你疼你,你指东我绝不往西,还有我们的儿子,他也会跟我一样爱你,你是我们生命中最宝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