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寻春捂住额头。
“想什么呢,我搬家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郁寻春垂眼笑了下,他就知道宴青川会这样说。
他很多时候体贴得像个仅存在于幻想中的假人。
宴青川往指尖哈气,还要弹他。
郁寻春捂着脑袋跑了。
新房子很大,上下三楼的空间,追逐起来可比之前的家困难。
郁寻春在二楼台阶上被宴青川抓住,后者撸着袖子一副欺男霸女的恶霸模样,作势要弹他脑瓜崩:“你喊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郁寻春捂着脑袋躲着叫救命,宴青川挠他咯吱窝让他松手。
求饶声和笑声叠在一起,从楼上飘下来。
缸里的鱼静静游着。
-
夜深之后别墅非常安静。
宴青川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换到新环境不适应,郁寻春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忍不住去想郁池夏找上门时的情况,想当时宴青川在不在家,想他们有没有说上话,想宴青川会不会也觉得郁池夏单纯又无害。
和郁池夏接触过后,宴青川会不会也会厌恶他?
他仿佛看到某天,宴青川和郁池夏并肩站在一起,一脸厌恶地对他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
郁寻春一点也睡不着,那个画面让他喘不上气。
他在床上蜷成一团,裹着被子在屋里打转。
半晌,郁寻春拉开门,赤着脚站在宴青川门前。
想敲门,但伸出去的手始终滞在半空。
郁寻春下了楼。
他没穿外套,光着脚进到车库,没开暖气的车库冰窖一样冷,他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郁寻春找到那辆库里南,四处翻找,他忘记当时把药放在哪里了。
副驾前面的储物箱,座椅的缝隙,包括后备箱里也找了个遍。
唯独忘记去看扶手箱。
找不到药,郁寻春不由开始怀疑自己今天到底有没有上医院。
如果没有去医院的话,那他今天干了什么?
他轻轻敲了两下脑袋,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得变成笨蛋了。
郁寻春回了屋,忘记关车门。
他想明天得去趟医院,上了三楼,关上门,开始工作。
一直到实在睁不开眼,郁寻春才再次回到房间。
但他依旧睡不着,在床上反复半天之后,抱着被子躺在了宴青川房门口。
他给自己定了一个闹钟,心想要在宴青川起床之前回房间。
背靠宴青川的安心,终于安抚下他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躁。
郁寻春睡着了。
宴青川半夜醒来,想着看看郁寻春睡得如何,顺便测测体温。
拉开门,脚比眼睛先碰到门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