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风循声望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
“你既知我爹是给了银两,也知当初这片农田还是荒田,当时此片农田行水不如现在便利,你若是都记得,就该知道这田沟还是我爹与长辈们花了一月时间开垦出来的。”
长风山寨不乏没有长辈,有的是作证的人,中年深知此点,不敢再开口说话。
陈涛见他默了,也知季长风说的是事实,一时间,对于那已故的季正林更是好奇。
季长风见众人更默,对李龙说道:“我长风山寨不缺这几斗米,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为先前所言道歉。”
让他道歉?他怎么做的出来?原本大家都是一众对外,长风山寨占山二十多年,不衰反盛,在山下又有几亩良田,更是惹人嫉妒,今时来看热闹的人大都是想看季长风落败,但是条件不够,反被季长风压制。
李龙见气氛诡异,大家都不说话,仿若只有他一人对峙季长风,这一来,不由得更惊,说话也没了分寸:“我为何要道歉?季正林占山为王,你又强抢民男,季长风,睡男人的滋味可好?”
话音未落,李龙却感到强烈的冷意,就在他的周围,在他脆弱的脖颈上,仿佛他一动,那冷意就会割破他的脖子,让他血洒当场。
众人也惊了,纷纷看向李龙,他此话说的太不对。
陈涛更是面色深沉:“李龙,你眼里可还有本官?”
季长风冷冷一笑,李龙感觉冷意更甚,他不知道,那是杀气,季大齐和寨中兄弟感受到了,明明是大热天,众人却流下冷汗:“若是有你,还能说出这话?既是看不见人,又不会说话,不如把眼睛挖了,舌头割了。”
季大齐连忙递过钩镰。
他说的不慌不忙,李龙却已汗湿后背,双腿一软,狼狈的坐在水田上。
众人不敢为李龙说话,唯有陈涛,见季长风真的接过钩镰,说道:“季寨主是想在本官面前行凶?”
季长风道:“莫非陈大人觉得我是能委屈自己的人?”
陈涛道:“楼先生是我的老师,此事我会还他公道。”
季长风看了他一眼,虽然未放下钩镰,却未再进一步。
陈涛对李龙说道:“本官来此之前,已有腹案,本是决定将此处稻谷平分,你与长风山寨各占一半,可你公然冒犯楼先生,便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现在本官判决,此处稻谷归长风山寨所有,而你必须上长风山寨向老师道歉。”
李龙汗如雨下,刺痛了眼眸,这瞬间的痛也让他回过神来,说这话时不经大脑,如今他哪敢上长风山寨再对楼清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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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涛见他不说话,又凌厉的说了句:“直到老师原谅你。”
等陈涛走了,众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叹口气,也回去继续忙活了。
被李龙这一闹,季长风也无心农活,整个人烦躁的很,若不是陈涛刚刚及时阻止,李龙怕早已用血偿还他说出的话。
于是一口气窝在了季长风的心胸,季大齐见他面色不佳,轻声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