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自知理亏,可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家中情况本就不好,几斗米对长风山寨可能不算什么,可对他们一家却极其重要,本来他们交不起学费,是楼清免了学费,他两个儿子都是在楼清名下受教。
今时出了这事,他也知对不起自己两个儿子,所以只是哼了一声,不再说小儿子。
妇人还担心他打骂孩子,忽然见他这反应,知是今日的事给了他刺激,故而柔声安慰道:“楼先生所言并无道理,长风山寨虽建寨二十年,可从未为难过百姓,你”
李龙看了她一眼,在妻子脸上看见为难,急切,期盼:“我知道,可我”
妇人知他为何迟疑,县民与长风山寨针锋相对已不是一日两日,提防之心虽不及初时那样浓烈,可也防着长风山寨,怕的就是他忽然发难,经过二十余年,这心思根深蒂固,忽然间要自己对针对了二十余年的‘敌人’道歉,换谁也做不到。
小儿子见自己父亲神色松动,又道:“夫子常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爹,错了便是错了,咱们认了,还是好汉一个。”
李龙瞪着他,却始终骂不出来:“你这孩子”
妇人也劝道:“你若是捉摸不定,不如明日与李兴商量商量再定夺。”
李兴是李龙的一位堂哥,平时意见最多,李龙一想,也同意了妇人所说。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果子的地雷炸不出开车,但是能换个舌吻也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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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还是很羞涩,捂脸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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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先生的意图很明显,只是单纯的要你向长风山寨和季长风道歉。”
李兴听完李龙的话,分析道。
“你这样说也没错,毕竟先生已经和季长风成亲,虽说那事咳咳,如此被误会,换谁也不愿。”
李龙本想找李兴要点意见,可没想到李兴不止一人在家,想着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他干脆也不回避了,将话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说话这人是李家宗亲,名唤李吉,大家都认识,因此帮忙分析,都是男人,虽然私底下说话没个下限,可毕竟第一次谈及两个男人,他还是尴尬了一下。
李龙叹口气:“谁能想到他们并未发生。”
对于楼清与季长风,大家都已采取默认的态度,认为成亲这么久,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哪能知道他竟冤枉了季长风。
李兴道:“季长风竟是守信之人。”
李吉道:“你莫不是支持阿龙前去长风山寨道歉?”
李兴道:“他能不道歉吗?若真是只得罪了楼先生和长风山寨也就罢了,他现在连陈大人都得罪了。”
李兴多说一个字,李龙的头便低一分。
李吉想了想,认为在理,不管是谁,都是李龙得罪不起的:“阿龙,此事是你不对在先,陈大人又下了判决,你若是不向长风山寨道歉,这事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