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洛芬是撒丁帝国的一座边陲小城。也许是因为与自由鸢尾接壤的原因,这里的人民充满了对自由的淳朴追求。
他们对自由的看重与对神秘的追求让这里满溢着独特的韵味,其建筑风格也独树一帜,代表着自由与神秘的融合对立。算是撒丁帝国一处不算特别有名却也不算冷清的旅游城市。
不过这段时间莫洛芬在这方面的收入减少了许多,究其原因便是一个月前距离这里不到三百公里的罗萨城生了一次闻所未闻的爆炸。这场爆炸完全摧毁了罗萨城,让本来繁荣的撒丁帝国第三大都市化为一片平坦的焦土。
而莫洛芬作为距离罗萨城最近的城市,自然而然也遭到了封锁,以便排查爆炸的原因。
“你说这次爆炸是什么引起的?”
在某个偏僻的街道上,一个金男子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对身边的朋友道。
“这么惨烈的爆炸肯定不是自然原因引的。我猜一定有人在搞鬼。”
他的朋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继续道,“听我其他朋友说,罗萨城是索卡奇生命学派的根据地,也许是他们的研究出现了意外吧。”
两人低声谈论着这件已经在莫洛芬持续了一月有余的话题,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街道的边沿处一个身披破烂的棕灰色长袍的人正瑟缩地蹲坐在那里。她将头埋在胸口,几缕金黄色的头透过兜帽的破口,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当那两人离去后,她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了自己的容颜。
那是一张绝美的娇颜,白皙的脸如同羊脂玉一样莹润细腻,挺悄的鼻子与淡红的薄唇配上那双如绿宝石一般翠绿纯净的眼眸,让人不禁惊叹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精致又不失朴素的面容。
唯一令人遗憾的是这张精致的面庞染上了一层厚重的尘土,在脸颊靠近眉眼处一道清晰的血痕破坏了整体的和谐。
她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这道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消失的伤痕,空洞无神的眼中透出了一抹苦涩。
“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同样身穿棕灰色破旧长袍的人正手拿撒丁帝国常见的披萨从街道的另一头走来。
“勒斯?”
维内托扭头看着正朝这边走来的勒斯,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已经多次试图离开勒斯的身边,但每一次尝试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勒斯就像是拥有着魔法,连隐身的自己都逃不过他的追踪。这让她很苦恼,但同时又有些开心。
至少这能让她有一种自己不是孤独一人的错觉。
“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维内托将兜帽压了压,挡住了自己有些欣喜的神情。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淡,以此打消掉勒斯与自己同行的想法。
但勒斯明显并不在意这些,走到了维内托的身旁,坐在地上,将右手托着的一个小披萨递到了她的面前“给,新鲜出炉的披萨,虽然比不上索卡奇生命学派内部的伙食,但味道还是十分不错的。”
维内托很清楚自己的拒绝并没有什么用处,有着多次因拒绝而被强塞了满嘴食物的她识趣地接过了披萨。
她轻轻地咬了一口,浓郁的芝士味道在嘴中弥漫开来。味道确实不错,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吃完饭,维内托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她虽然还对自己不甚了解,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地察觉到了一些与其他人的不同。
尤其那场恐怖的爆炸,在她这稚嫩懵懂的心灵深处烙下了永恒的疤痕。她仍清晰地记得那些人们厌恶与憎恨的目光,记得那些人痛苦与扭曲的神情,记得那在大火下散出的焦臭味道,记得那一切都因自己而起。
记得自己只会为他人带来厄运。
“为什么?”
勒斯摘下了兜帽,任由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脸上。他的脸同样因多日的奔波而灰尘满满,同样有着在爆炸中留下的伤痕,让本来英俊帅气的脸庞带上了一抹沧桑与厚重。
他走到了维内托的面前,跪坐在地面上,双手搭于她的双肩。看着勒斯那逐渐逼近的脸,维内托有些不好意思,她将头扭到了一边,用冷淡疏离地语气道“离我远点,我不喜欢这样。”
“但我不喜欢。你不是问为什么吗?因为只有我才能拯救你。”
勒斯将她的兜帽摘下,看着她那一头柔顺的金色长,脸上挂着狂傲不羁的笑容。
这是维内托第一次见到勒斯的真实面貌,身体不禁颤了一下,一股难以言说的惧怕从心头升起,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救了自己的人,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但也许是这个人救了自己的原因,她升不起一丝厌恶的情绪。这让她很困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不要在回顾过去,过去只会是你的牵绊,我们要放眼未来。这个世界如此广阔,总会有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当我们展壮大,你便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而不是屠戮一城的屠夫。你是你自己,不要受到任何外在的影响。我会指引你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勒斯拉住了维内托的手,将她拉了起来“站起来,你的英姿不应被这低矮的墙壁遮掩。你应该为自己的诞生而骄傲,而未来,我也会以你为荣!”
勒斯的话富有感染力,但对维内托来说,那双温热有力的手更让她迷醉。在火海中,正是这样一只手让陷入崩溃边缘的她恢复了理智,让她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仍然有人在意自己。
“那么愿不愿意陪我,哪怕与这个世界为敌?”
勒斯直视着她,目光与维内托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我愿意!”
维内托有些激动,这一刻她不再有任何顾虑,相信着这个人会带领自己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
我将永远追随你,纵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维内托在心中暗自许下了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誓言。在那时,她尚未清楚这句话的重量将会多么难以承受。毕竟这对当时的她来说,只是一个懵懂的、永恒的誓言,代表着她那莫名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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