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姝回去的时候被突然多起来的巡查士兵耽搁了一阵,堪堪赶在那两人回来的前一刻翻窗进了屋,屋外门锁响动的时候,她匆匆把绳子又套回了自己身上。
身上的着装和头,在她回来的时候简单恢复了原样,那两人并没有细看,见她还在昏迷便放了心又站到门口说起自己这次的收获来。
殊不知她们看管着的人这会头没有束稳披散了下来,南宫明姝随意地解了自己绑得绳子,把头细细梳理好后,才耐心等待接下来的事。
乾清殿,北羌现任王后为北堂静亲自扎了耳洞,代表她已经及笄,随时可以准备嫁做人妇。北堂律邪欣慰地看着自己女儿,他就这一个女儿自是百般疼爱,方才封了名号赏了许多金银财宝和府邸仆役,这会见所有流程已经结束,他拍拍北堂静的肩膀,道:
“好孩子,去让子民们看看他们尊敬漂亮的公主吧!”
“是,父王。”
北堂静屈膝正要告退,侯在下方的段凌霜却突然出面道:
“启奏陛下,刚刚下属来报,在宫中现几名刺客,其衣着似是南芜旧党,现已逃逸宫中,臣事急从权已经派人去追,故请陛下恕臣越职之过。”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尤其是那些南芜能进得了内殿的大臣,纷纷与同僚对视一眼又彼此拉开距离,生怕是他们其中一人所为,从而牵连了自己。
北堂律邪还没话,北堂静却做贼心虚,抢话道:“王宫守卫森严,怎会有贼子出没,许是段将军看错了呢,这等小事就不要劳烦将军了,您一会还要护送本公主去宫外呢!”
她的后半句话为她插话的无礼做了解释,北堂律邪也没责怪她,闻言赞同道:“静儿说得是,段卿,你就安心陪公主出宫,朕让禁卫军去查。”
段凌霜拱手道:“护送公主一事微臣可以让臣的副手段齐前去,他的谋略身手亦是不俗,陛下这里的安危臣不放心,南芜反贼诡计多端,臣怕卓统领会受其蒙蔽。”
被内涵到的王后侄子卓尔闻言不服气,站了出来道:“段将军,您是打仗的一把好手,在下承认不如您,可这捉几个蟊贼的事,难道我们整个禁卫军还比不得您一人吗?”
他这话可就给段凌霜扣上了一顶蔑视北羌人的帽子,禁卫军都是北羌人,是经过重重选拔才能进来的,如若这样都不能拿住几个人,那岂不是说明,堂堂北羌王宫之军,抵不过他一个投诚来的外来户?
殿中守着的禁卫军闻言也面色不善地看向段凌霜,仿佛他只要敢说是就用眼神钉死他一样。
段凌霜轻飘飘看他一眼,拱手对北堂律邪道:“陛下明鉴,臣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
北堂律邪哪边都不想得罪,段凌霜对他的忠心这几年他看在眼里,摆摆手道:“此事交由禁卫军主理,段卿从旁协助,务必抓住贼子。”
“是,臣遵命。”
北堂静急了,连忙道:“可是父王,段将军还要保护儿臣呢。”
北堂律邪本就不愿意这两人扯到一起,闻言有些严厉的道:“段将军考虑周到,王宫的安危亦不是小事,就让老七护送你去。”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