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怎么忘了这茬了。
沈意清连忙咧开嘴,心虚的笑笑,跟没听见似的,不回她这话,接着往下说,“这不是今儿早上在里正家听见邢风家孩子烧了嘛,昨儿一晚上就催着陈大哥套了驴车去镇子上了。”
“邢风您可能没印象,咱家有一大半的棉花,都是他卖给咱的。”
沈母想了想,“我知道,就是那个村里唯一一家,只要了一个孩子那个。”
这沈意清倒是不清楚。
沈母又道,“他家早早就分了家,日子过得嘛,比村子上大多数人是要好的,毕竟老人去得早,孩子嘛又只有一个。”
“村子口挨着肉铺那家没落的面馆儿你晓得伐?”
沈意清卖完豆腐从那经过卖肉时,心里还好奇了几分。
这村子头儿的地理位置可是不错,既是三四个村落的中心点儿,又是离镇子最近的临时歇脚点儿。
这还开个肉铺。
就算这隔壁生意再差,也不至于大老远看过去就是一阵结了层层蜘蛛网的灰扑扑模样啊。
沈母,“那就是邢风媳妇儿她爹留下的。”
“不过邢风媳妇儿也没学着她爹那手艺,再加上邢风又是侍弄庄稼的一把好手,还能上山打猎,日子过的倒也不错。”
“邢风媳妇儿就在家洗衣做饭,照顾孩子。”
“邢风不爱说话,但这挣的钱可是一分不少,全给了邢风媳妇儿。”
“听说他们家只要一个孩子就是因为邢风疼老婆,夫妻俩恩爱,不愿意让他老婆再受那生产之苦。”
沈意清听着,心里也忍不住艳羡几分。
这别说在这传宗接代、儿孙满堂尤为重要的古代了。
就算搁那现代,除了计划生育,优生优育,抓的严的那几年,剩下的日子里,哪家会只要一个孩子的?
心疼媳妇儿,坚决不要老二的男的,那更是数得过来。
沈意清听完邢风的家庭情况,倒是更不后悔当一次圣母,救这孩子了。
这孩子若没了,那垮的可是一整个家庭啊。
也不枉她心怀感恩,多此一举做这好事儿。
还不等沈意清说什么,沈母严厉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好端端的,你提起烈酒又干什么?”
“我倒是听你爹说过,江湖上有那种擦烈酒退热的土方子,但那都是刀口舔血之人用来清理伤口,防止高热的。”
“邢风家一个小孩儿,你不会还给他们用这方子了吧?”
沈意清眨眨眼,原来这烈酒退热的方子是真有啊。
那正好可以往渣爹身上推,也不用再想办法编理由胡扯这方子的来源了。
沈意清嘿嘿一笑,“这不是情况紧急吗!”
“您不知道,那小孩儿农忙的时候,是王麻子一家平常照看的。”
“他家今天来送赁地租金的时候,那神情瞧着,就好像这孩子已经是将死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