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清熬了数十罐的糖果儿酱,齐齐的堆放在自家的木头柜子里,打眼瞧上去,就觉得满意得很。
这哪是单纯的糖果儿酱啊!
分明是一个又一个铜板啊!
沈意清拎着苦槠豆腐,走街串巷又卖了两天,手里又多了两百来文钱。
她现在也是身揣二两银子的富户了!
连带着迈步前去邢风家,商量铺子的租金的时候,她都变得格外的有底气。
沈意清跟邢风,并着邢风媳妇儿,坐在炕上的桌子前。
小宝儿还没好利落,被邢婶儿拿厚厚的衣裳裹着,塞在炕上,周边还拿了被子围起来。
小小的一团,坐在被子中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沈意清转悠。
邢婶还捏着小宝的手手,教着小宝儿,“宝儿,叫姐、姐。”
小宝儿歪头一笑,转而用肥嘟嘟的小手怒拍几下床榻,仿佛再说,“这么简单的话,不用教我我都会似的。”
但等他一张嘴,露着风的稚气奶音就跑了出来,“介(姐)、介(姐)、介(姐)。”
沈意清被小宝儿萌到了,噗嗤一笑,探手摸了摸小宝儿的脑壳上的绒毛,冲着一旁的邢婶道,“小宝儿恢复的不错嘛!”
“婶子可真会照顾!”
“还好这烧没对小宝儿的脑袋产生什么大影响。”
邢婶闻言,转而温柔的看向沈意清,眼里盛满感激,忍不住感慨,“还得多亏你啊。”
邢风轻咳两声,将跑偏的话题引回来,“咱们今天不是说租金的事儿吗?”
邢婶毫不客气,直接给了邢风一肘击,白了他一眼,“什么租金!那就是一荒废的铺子,小恩人看得上,那是铺子的福气!”
沈意清连忙摆摆手,“邢婶,这一码归一码。”
“您这铺子给我按市价便宜点儿,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您要是不要我的钱,那我可不敢做这生意。”
这救小宝儿不过是临时起意,人家记恩是人家本分。
免上个把月的租金,或者抹去租金的零头儿,那是尚存情分。
可若挟恩图报,长此以往的免租用铺子,迟早是要伤两家的和气的。
沈意清想的清楚,从来没打算白用人家东西。
邢婶看她一脸坚定,轻叹了口气,妥协道,“那这租金你来定,你想给多少都行。”
沈意清沉吟片刻,“镇子上的流动摊子,地理位置好的要三百钱一个月,位置差的就是一百五十文也有。”
“至于镇上的铺子,哪怕是位置最差的,一个月也得二两银子。”
“您这铺子位置肯定比不上镇子里,但是您的铺子不怕日晒雨淋,毕竟是个屋子,也不能单纯的拿地理位置算钱。”
“我觉着,一个月两百文怎么样?”
这价格乍一看,虽然比得上镇子上的流动小摊子了,还不如去城里做生意。
可这城里还得交进城费呢!
足足三文钱一天。
再说去城里还得坐驴车呢!
就算跟陈大关系好,也得一文钱一个来回吧。
这一个月算上去,平白的要多出百来文钱的成本呢。
但在村子口的铺子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