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桌上一瓶瓶装墨水倒在砚台上,洗好一杆狼毫,沾墨,在一张宣纸上落笔。虽然笔墨纸砚都算不上标致,但我从小积累的书法功底还是能挽救局势。
“还不赖嘛,你练过?”
“从小练起。”
乱画几下找回手感后,我在纸上流畅的运笔,一个“陳”
字浮现。
我沉浸在书法和对过去的回忆中,任凭时间带着我流淌。直到砚台中再无点墨我才罢休。
“你抽什么风了突然开始疯狂写字。”
“没什么,我只是一时间想起过去了。”
“你写的挺不错的,和字帖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才奇怪,人写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不一样的,不同心境下写出的字也是不一样的。我总感觉,这些字少了点韵味。”
“你知道多违和吗?一个人穿着花裙子在那拿毛笔写字。”
回到客厅时,那杯热水已经凉了,倒不如说正是适合饮用的温度。而在这时我想起了诗怀雅送给我的盾。
“我的盾还没有名字,要不你和我一起想一个吧。”
我用纸巾擦干盾面上的雨水。
“起名字啊,这个我也不擅长……”
她闭着眼像是在很认真的考虑。
“要不……要不叫‘岳’吧,有山岳的意思,象征着无坚不摧。”
我摇了摇头。
“那……那就叫‘岱宗’,五岳之。”
我还是摇了摇头。
“你好麻烦啊,一个名字都要挑剔。”
“任何事物的名字都不能随便,这是对其最基本的尊重。”
见我这么认真,她只好继续帮我的盾想名字:“那叫‘阙’,或者叫‘城阙’,有城墙、大门的意思,又挺有诗意的。”
“城阙……”
我默念着这个名字,但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我甚至也觉得自己有些麻烦了。
“我知道了!”
灵感一闪而没,我跑到书房拿出一支毛笔,沾了点水就在盾面上写下。
“你写的什么啊,完全看不清。”
于是我将盾翻了个面,在背面迅捷地写上两个字:
【陳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