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在家里你撩火撩得少了?这会儿倒怕我看了!”
“那不一样……”
夜怀央皱着小脸嘀咕道。
“我倒要看看哪不一样!”
楚惊澜长臂一横,直接抱起她往床榻而去,没擦干的水滴了一路,连带着把他的衣服也弄湿了,夜怀央挣扎了好几次都没用,只能窝在他怀里愁眉苦脸地哼唧着,可惜楚惊澜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待她躺平之后他直接把浴巾从下面掀开了,两片红肿破皮的肌肤霎时出现在眼前。
伤在大腿,应是骑马时磨破的。
这时,夜怀央可怜兮兮的声音从上头传来:“我没事的,你别让我回去好不好?”
原来不是怕他看,是怕他因为这个赶她回去。
楚惊澜凝滞了片刻,忽然抛下她转身朝门外走去,不久又回来了,脸还是沉着,衣服上也还是水迹斑驳,只是手里多了个翠绿的瓷瓶,打开木塞,一股清爽的药香飘了出来。
“把腿分开。”
他用食指挖了一块药膏,悬在空中望着她,她忽然脸一红。
“真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对我说这句话……”
“夜怀央!”
楚惊澜额角青筋一阵猛跳,胸膛也微微起伏着,仿佛要把夜怀央揪起来揍一顿。她还装出害怕的样子往里缩了缩,眼底却漾着明晃晃的笑意,愣是把他气得够呛。
他真不明白这女人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是不是除了撩拨他就没别的了!
“你又吼我,唐擎风和月牙他们在外头都听到了。”
夜怀央不急不火地跟他打着太极,门扉上确实也有两个影子张来望去的,可他看都没看,只寒着脸问道:“你到底上不上药?”
“上还不行嘛……”
她噘着嘴把腿分开了些,神情虽然坦荡,却禁不住血液一直往头顶冒,不消片刻,娇容已布满红霞。
好在楚惊澜虽然训她训得凶,下手还是很轻的,药膏抹上去非但没有刺痛感,反而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再加上他指尖的薄茧,触感甚是奇妙,她满足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涂完药之后楚惊澜擦了擦手,稍稍抬眸,见她快要睡着便唤来月牙为她穿上寢衣,自己则去沐浴了。月牙捧着东西进来,瞧见自家小姐伤成这样不知有多心疼,穿衣时越小心,弄了好久才出去,刚好也到了该休息的时辰了,楚惊澜从内室出来便弹灭烛火上了床,谁知睡下之后夜怀央不停地翻来覆去,他顿时拧起了眉头。
“乱动什么?”
夜怀央嘟哝道:“怎么睡都不舒服……”
楚惊澜冷哼:“非要跟着上靖州,怪谁?”
不跟着来,难不成坐在家里担心到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夜怀央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言明,而是用调笑的口吻说:“怎能不跟?你我婚燕尔本就不该分离,更何况靖州素来盛产美人,不看紧了夫君你,万一带个娇妾回去怎么办?”
“那恐怕不出三天就会被你弄死。”
“夫君还真是了解我。”
夜怀央一阵娇笑,又向楚惊澜偎紧了些,楚惊澜也由她缠着,不知不觉大半边床都被她占了去,还响起了细微鼾声,他仿若未闻,静静阖目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央宝有没有走光给王爷看到……我拒绝回答(~ ̄▽ ̄)~
☆、第44章刺客
后来的路途都十分顺畅,他们也就重坐回了马车,尽管越往北走风景越是不同,但看久了也会乏味,正好楚惊澜和裴元舒在谈论有关靖州邓家的事,夜怀央便竖起耳朵听着。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邓氏作为在太。祖皇帝时被分封并承袭至现在的异姓王,俨然已经成为一方霸主,先帝在位时曾经下狠手整饬过几次,都未能斩草除根,楚桑淮即位后大肆挥霍银两,又沉迷于酒色,根本就没管过靖州局势,所以邓氏的不轨之心就像那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了。
岭南紧挨着靖州,又是水土丰饶之地,难免被人觊觎,再加上白行之那件事导致朝廷与岭南守将常欣闹得很不愉快,在邓氏的屡屡劝诱之下她已经暗中投靠了他们,所以邓氏在岭南圈地屯兵之事她完全当做不知道,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反抗了。
这一连串的麻烦事是楚桑淮解决白家时根本没有想到的,所以他才会如此震怒,可实际上早就有人料到了这一切,那就是岳廷。
也不知道他之前跟裴元舒说了什么,反正他一路都很淡定,楚惊澜看在眼里,状似随意地问道:“不知裴卿对于靖州之事有何良策?”
提到公事裴元舒顿时来了神,讲话也不磕巴了,句无冗词,有条有理。
“回王爷,微臣认为既然我们是打着考察吏铨的名头去的,不如就按照这个来,看看对方出什么牌再说。”
“不错。”
楚惊澜缓慢地推盏向前,眼底滑过一抹赞赏之色,“邓天贯知道我们的底牌,我们却不知道他的,如此情形下以静制动方为上策。”
裴元舒弓着身子接过那杯清茗,浅啜了一口方道:“除此之外,微臣尚有另一件事想请教您的意思。”
“何事?”
“想必您也知晓微臣祖籍岭南,自入京取仕以来也一直与同籍官员有所往来,所以在岭南还算有些人脉,趁此机会微臣想与常欣见上一面,若能规劝她迷途知返,邓氏等于失去了一大助力,于公于私都对我们有利。”
Tips: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1t;)
&1t;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