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倒是悠閑啊!”
躺着躺着便来了睡意,正準备闭上眼迷瞪会儿,突然听到胤禛的声音,直把耿婧娴的瞌睡虫给吓跑了,瞪圆了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胤禛。
耿婧娴:“爷?您过来了?”
说着掀开薄被从贵妃椅上下来。
胤禛嗯了一声,擡手碰了碰耿婧娴的额头,“这个点怎麽睡上了?身子不舒服?”
已经酉时,再过会儿就该用晚膳了,胤禛怕她是有不舒服。
耿婧娴用额头蹭了蹭胤禛的手背,“爷,婢妾没不舒服,只是天阴沉沉的,人也就懒得动弹。”
说完,耿婧娴注意到胤禛衣摆有些湿了,而且露出的鞋面似乎也湿了,颜色要深一些。
耿婧娴:“爷,婢妾伺候您更衣?换身衣裳可能舒服些,别受了寒气。”
胤禛:“你这是在邀爷留下?”
胤禛故意道,这个时间过来,本就是打算留下的。
耿婧娴:“”
天地良心,她说这句话还真没有邀宠要胤禛留宿的意思,就是想着穿湿衣裳会不舒服,想让他舒服一点罢了。
不过,胤禛都这麽说了,她不应下似乎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耿婧娴红着脸,一双含水的眸子望着胤禛,顾盼生辉,仿若有千言万语:“是,婢妾在邀爷留下,就看爷答不答应了?”
说着还伸出手指在胤禛的胸膛上轻轻戳了戳,力道不重,就跟挠痒痒一样。
胤禛一把抓住耿婧娴作乱的手握在掌心,靠近耿婧娴耳边轻声道:“别招爷,要不有你好受的。”
耿婧娴吃吃的笑起来,经过这一个月来的相处,耿婧娴已经没有一开始那麽惧怕胤禛了,有时说话间也敢‘大胆’一些,一味的顺从并不能帮她获宠,偶尔的娇媚大胆些才更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这所有的招式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四爷对她要有兴趣,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胤禛看着她的笑,心情也很不错,捏了捏她脸:“如今是越发大胆了,嗯?”
耿婧娴脸上的笑都受不住,只能绷着:“婢妾哪有大胆?还是伺候爷换衣裳吧,也能舒服些。”
“嗯,听你的。”
胤禛留宿清漪院的次数不少,自然是有常服在的,于是耿婧娴也不假他人之手,找了衣服来伺候胤禛换上。
而昨晚是十五,胤禛留宿正院的事早被耿婧娴抛诸脑后了。
转眼到了十一月底,禁足的李侧福晋终于是解禁了,然而一直期盼着能解禁的李氏却高兴不起来。
乌拉那拉氏亲自前往的锦韵院,下的解禁令。
乌拉那拉氏:“其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也是当额娘的人了,也不是刚进府年轻不懂事的新人,希望这次的‘养胎’能让你学会收敛,知道什麽能说能做,什麽不能说不能做,再过几日钮钴禄氏该进府了,作为府上的老人,又是侧福晋,我希望你不要让新人看了笑话。”
说罢,乌拉那拉氏也不看李氏那不太好看的脸色,转身出了锦韵院,至于李氏心情好不好,她并不在意。
而李氏差点没被气死。
原本能解禁她应该是高兴的才是,可是一想到过几天又有一个小妖精进府,而且她能解禁可能还是沾了钮钴禄氏的光后,李氏简直跟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芍药赶紧给李氏顺其:“主子,主子您消消气,您肚子里还有小阿哥,就凭着几位阿哥和二格格在,这府里就没人能越过您去,福晋就是故意这麽说让您生气的,您可得保重身体才是。”
白芷:“是啊主子,这钮钴禄格格长什麽样,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您又何必为了她动气,要说府上的美人,您可是第一,等您解了禁,见到了主子爷,就算钮钴禄格格进府也改变不了什麽。”
有两个丫鬟劝着,李氏总算是消了些气。
没错,从前她在府上就是最受宠的,要不也不可能生下二子一女现在又怀有身孕。
等她生下孩子,恢複以往的身材,想要複宠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耿氏钮钴禄氏年轻那又怎麽样,她伺候主子爷那麽久了,自然是比她们更懂主子爷,只要主子爷见了她,一定会想起她的好来的。
知道李氏解禁后,宋晓玥叹了口气,然后去了小佛堂,继续抄写经书。
虽然李氏解禁她不高兴,但是能让李氏禁足这麽久也是难得,她也知道,李氏禁足不可能禁一辈子。
而耿婧娴就更不在意了,李氏说什麽也是侧福晋的身份且还有着身孕,就算现在不解禁,等她生産后这禁也得解,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李氏解禁第二天便是请安的日子,一改往日张扬,早t早就来了雅沁院,比耿婧娴和宋晓玥都要早一步。
在禁足中李氏不是没听说主子爷多次留宿清漪院的事,所以,在耿婧娴踏进正厅后,李氏的目光丝毫不遮掩的上上下下把耿婧娴打量了一圈。
当初耿婧娴初次请安时她想给耿婧娴一个下马威,谁知道那天主子爷也来了,她又来迟,一心担忧主子爷生她的气,也就没仔细打量耿氏,今日一瞧,也不过尔尔。
李氏自觉模样豔丽出衆,再看一看耿婧娴,虽也是个模样乖的,但是不及她的豔丽风情,上下一打量耿婧娴后,李茹芸放心的嗤笑一声。
耿婧娴就当作没听见,也没在意李氏对他的打量,毕竟,不光李氏在打量着她,她同样也在打量着李氏。
之前见面,李氏有孕四个多月,肚子还不明显,而现在再见,李氏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六个多月的孕肚藏在衣下,隆起的弧度很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