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笑了一声?,两手枕在脑后,“这?有什么?严格来说你依然算个病人呢。不过放心,我上次特意问过刘院长,他说只要不太剧烈就没事。”
许颂宁转头?看她。
窗帘合拢了,黑夜里,连她的轮廓也看不见。
“你那天鬼鬼祟祟突然折返回去,就是?问这?个么?”
“嗯,对啊。”
葵葵翘起腿晃动。
那天许颂宁走路还需要别人搀扶,气氛也颇为紧张,同去的人员都担心复查会不会有什么事。
岂料她暗戳戳的已经想到这?一层来了。
“你这?丫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许颂宁感?叹。
“诶诶,这?可不能?怪我,都怨小宁儿长太好看了,身?材还好,很难不动心啊。”
还是?那熟悉的强盗逻辑。
许颂宁笑了一下,转身?想要抱她,她突然从床边溜走,光脚跑到窗边钢琴前?。
葵葵拉开琴凳坐下,深吸一口气,五指放松的落在琴键上。
“要弹什么?”
“lullaby。”
这?曲子是?许颂宁当年在香格里拉为她弹的那一支。后来在他的笔记里,葵葵看到过详尽的曲谱。
虽然她至今都没能?练会整支曲子,但最?动听的那一段已经能?弹奏了。
熟悉的旋律在房间里悠然荡漾开。
“真是?奇妙啊。”
葵葵说。
许颂宁躺在床上,侧头?笑看她,“哪里奇妙?”
“其他摇篮曲都是?静谧婉转的,像月光、像夜莺,但这?支曲子不是?。”
“噢?”
葵葵一边弹奏一曲一边感?叹着:“它好像大地回春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像田野里面充满朝气的花朵正在绽放。那年第一次听,就感?觉,非常、非常喜欢。”
漆黑的夜晚,许颂宁静静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