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满心?只觉得讽刺。
她以为这样认真的事情,至少需要当面说清吧。
这半年?,她做了一场梦。
梦里邂逅了一个完美的富家公子,他温柔、帅气?、体贴入微,他会为她演奏她最喜欢的乐曲,也会千里迢迢来成都给她惊喜。
她以为这就是爱,以为这就是尚未戳破的喜欢。
结果?到头来,只有她这么认为。
对有钱有闲的富家公子而言,那些举手就能办到的事不?算喜欢,那些随口说出的甜言蜜语更是如同儿戏。
只不?过一场没?来由的一时兴起。
现在,他兴致结束了。
葵葵打开那封信。
紫白?色的信纸,配色和金边花纹与他曾经送她的那本乐谱一模一样,就连纸上的淡淡香气?都是熟悉的味道。
折叠的信纸,打开来,只有短短两行字:
很抱歉,葵葵。
请原谅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但我从没?爱过你。
葵葵望着那两行字。
字迹工整,不?歪不?斜舒展大方。
真是一手好字。
写起冷漠的话来,连字都变得冷酷了。
“葵葵……”
陈清雾站在她身后,俯身抱住她。
恍恍惚惚中,葵葵记起来,那天?在家里,自己也是这样站在许颂宁身后,俯身抱住他,而他握住了她的手。
她悄悄亲他的耳垂,他脸红得像日落时分的晚霞。
她在来之前,心?里帮他找了很多借口。
比如,他是因?为高三下期压力大,实?在没?时间看?手机,心?情压抑,也不?想回消息。
再比如,他是因?为生病了,没?什么精力再处理这些事。
……
结果?到最后,只是他玩够了。
即使她不?远千里来北京,他也不?想见她。
甚至不?想再受她纠缠,让人?送来一封礼貌的拒绝信。
“真是愚蠢。”
葵葵垂眸看?着桌面,一颗颗眼?泪接连滚下来,落进?掌心?,隐隐发烫。
“我那时候觉得,你靠近许鸣珂,你想要得到他的感情,就会尝尽这种苦头。”
“我恨铁不?成钢,对你恶语相向。”
葵葵回头看?向陈清雾,含泪笑起来,“对不?起,清雾,其实?愚蠢的人?是我。我居然天?真的以为他们两兄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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