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宁视线模糊,眼圈也有些?发红,苍白?的嘴唇微张着,缓缓摇头。
葵葵心下一酸,只好?回到床边坐下。
慢慢入夜。
病房里亮起了暖色灯光,周围十分宁静。
许颂宁下午又起了低烧,精神不佳,已经睡了很久。
黄昏时?许鸣珂派助理来过?一趟,后来一位姓刘的先生也来过?,看他没事,各自谈了几句便都离开了。
在外人面前,许颂宁还是从前那样子?,朗月清风笑容温和,像一个无需担忧的玩偶。
只有他们离开,只剩下葵葵时?,许颂宁才?会像一个有情绪的活人。
今晚刘姨也回去了,留葵葵在医院陪护。
葵葵在浴室里洗漱一番,换上睡衣,挤到了许颂宁床上。
“小心一些?。”
许颂宁嗓音干哑,低头看她。
他身上还处处插着管子?,活动?病床很窄,葵葵侧卧着,两手勾住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许颂宁怕她掉下床,又往里面挪了一些?。
“你别乱动?。”
葵葵伸出一只手,探下去搂住了他的腰。
许颂宁很瘦,腰肢纤细没有丝毫赘肉,葵葵一时?没忍住,悄悄捏了一把。
许颂宁身子?僵硬无力,只能微微偏头往她身侧靠了一些?,无奈的笑,“这么?久没有见过?了,怎么?还能惦记着这些?事……”
葵葵笑起来。
她怀里抱着的,可是她几个月来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的男人。
他白?净光滑的皮肤、匀称修长的骨架、清浅淡雅的香气、甚至是柔软细腻的发丝……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这样一个人在怀里,她怎么?可能不想这些?事。
“小宁儿……”
葵葵抬起头来紧紧抱他,手又开始不老实,一点一点往他脖颈上摸。
许颂宁只是个刚从鬼门关走?一趟的病人。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能躺在床上垂眸看她。
她胆子?也逐渐大起来,探到耳后,解开他氧气面罩的一侧,伸长了脖子?凑上前狠狠吻了他一口。
他的嘴唇还是一样的诱人。
温凉的唇瓣,唇峰唇角利落干脆,扬起的弧度像艺术家精细刻画而成,无可挑剔。
但葵葵再怎么?脑子?糊涂,理智依然尚存,亲完便立刻给他戴好?了。
许颂宁嘴唇微抿,轻轻笑了一下。
葵葵搂着他脖子?,“我可真是禽兽,见到帅哥就挪不开步,连小病号都不放过?的那种?。”
许颂宁微微勾唇有些?困倦,闭上了眼睛,“你还见过?谁啊。”
“我想想啊。”
葵葵手指轻点嘴巴,“外院有个师弟很好?看,个子?高皮肤白?说话很斯文,上次去华西,那边有个师兄也好?看,长腿细腰宽肩……”
许颂宁又睁开眼睛。
平静无澜的漆黑眸子?,如潭水深沉,看不见什么?怒火,倒是有几分委屈。
他什么?也不说,但葵葵知道他这个傻瓜会当真,还会难过?。
“好?啦!我骗你的!”
葵葵握住他的手,注意避开他手背上的针,十指相扣。
“许颂宁,我对天发誓,我这辈子?没有见过?比你还好?看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