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暗道一声不妙,然后用箭身勉强挡住一剑。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她能扛下这一剑,有些愣神。
也就是这片刻,楚禾竟然夺下了他手中的剑。
“话说的这么满,原来是连剑都护不住的半吊子!”
“……你一个女娃子力气这么大?!”
虽然夺了剑,可楚禾并不会使用,只能握紧剑用蛮力硬抗。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道身影袭来。
那少年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看见楚禾遇难就冲了出来。
此刻他死死抓住山匪的双腿让他动弹不得。
而楚禾也趁机挥剑。
剑刃刚落,那山匪就倒地不起。
楚禾扶起少年。
少年原本就脏兮兮的身上又溅上了血,就连额前的碎也沾了血滴,正好滴在他眼尾。
“谢谢……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嗓音中还带有不合时宜的笑意,“陆见鸿,姐姐,我叫陆见鸿。”
“哦。”
进入粮仓的人都背着粮食出来了,楚禾还是负责断后。
可走在最后面的楚禾竟然看到了牢房,那里是关押人犯的地方。
楚禾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名:梁石山。
倘若梁石山真的没有死,那他也是有极大的可能被关押在了这里!
“姐姐,要杀了守卫吗?”
陆见鸿不知何时就挡在楚禾身前以保护神的姿态隔绝楚禾与外界的风险。
楚禾面无表情地推开他,“你挡我视线了。”
“嘿嘿,对不起。”
她顺势打量了眼陆见鸿,这少年到了山寨还能傻笑,也太缺心眼儿了。
楚禾重新拉弓,射向看守。
陆见鸿看到那看守命门上的长箭后跟捧哏一样夸她,“姐姐,你好厉害。”
楚禾懒得理他,从看守身上搜出钥匙后就进了牢房。
山寨里的牢房空间逼仄,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闷臭味儿,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了一天一夜的梁石山突然听到了一声呼唤。
“梁石山!”
清越的声音成功勾起他存活的渴望,他虚弱回应,“我在这里……”
楚禾循声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黑影。
“我就是梁石山,你是……”
在看清来人的脸之后,梁石山沉默了片刻:“……小妹,怎么是你?!”
楚禾点头,“出去再说,先跟我走。”
出去后的梁石山才看到跟着楚禾身后的少年,少年看到他之后礼貌地笑着,“你好。”
“……你好。”
两人打招呼的功夫,楚禾已经放了一把火。
“快走,我们要在火势变大之前离开。”
路上的梁石山突然递给楚禾一块黄金。
此刻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楚禾看清那是块由黄金雕琢的令牌。
梁石山解释道:“这东西是我爹临死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楚禾仔细看了看。
原身的父亲最高做到了工部尚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拥有这种能直接调令军队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