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说:“依我看,东家不如顺其自然,您开酒楼凭的是手艺,实在不必担心这么多。”
道理方城仕都懂,但这玩意吧,怎么说了,一旦握在手里的时间久了,他就不想被其它人知晓。
福叔这话实在,方城仕心里的那点怪异瞬间消失无踪。
他啜了口茶,说:“我知道了,你让他们多走动走动,酒楼开张前最好再收一批辣椒。”
福叔点头应下。
四点多,两孩子放学回来,听到方城仕回来了,方城祖直接跳起来往后院跑。
祚烨却是冷静多了。
他本来就是内敛的人,这会又长到十四岁,实在没办法像方城祖这样“一惊一乍”
。
他正式步入青春期,会在外人面前注重自己的形象。
特别是面对方城仕。
所以就算他没跳起来,那脚步也是快的。
丝毫不在跑动的方城祖面前落下风。
方城仕正在书屋琢磨菜单名。
他的母国有八大菜系,小吃无数,他就算是在这写上一天一夜,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书桌上的宣纸黑白分明,字体却是有了灵魂要飞出纸张似的。
过了两年,他总算能把裕明朝的字认全,却始终没能静下心来练练字。
方城仕正用毛笔戳自个的头皮,还没露出抓耳挠腮的着急,门就被嘭地一下推开。
两扇木头晃啊晃。
方城祖喊:“哥。”
这声音大的就跟在耳边似的。
方城仕抬头望去:“你喊什么喊?”
方城祖快步走近:“你可真是狠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加长吧,这两天太忙了。
☆、47
这控诉来得莫名其妙。
若非对方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再大上几个年岁,妥妥地就是渣男指控现场。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冲我瞎嚷嚷的。”
方城仕瞥见后边进来的祚烨,当即换了副嘴脸:“小烨你过来。”
方城祖撇嘴,他好想拿镜子对着他哥那张脸照,让他看看什么是狗腿。
祚烨懵懵懂懂地走过去。
方城仕起身让座,顺便把笔递给他:“你字好,帮我写几个菜名。”
祚烨那一手能做教科书的字到了他这也只剩下写菜名的功能。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祚烨爽快地接过笔,问:“是何名字?”
方城仕心里有模板,就从湘菜开始:“剁椒鱼头、辣椒炒肉、祖庵豆腐”
等等,不一而足。
方城祖听他念了那么会,写的人没反应,他已经先饿了,他吞咽着口水打断方城仕:“哥哥,我想吃酸菜鱼,你给我做呗。”
进度被打断,方城仕瞥着方城祖:“你的出息呢?”
出息这玩意因人因事而论,方城祖向来识时务:“估计等我吃完它就出来了。”
方城仕给他两个字:“走你。”
方城祖说:“我去买鱼买酸菜,你给我做我就再也不计较你抛弃我的事了。”
为了吃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