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彼时她来找他时费南舟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电话里她也没说清,于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等着她继续。
许栀见他这么平静,心里又有些打鼓,把家里的事又说了一遍,控诉也重复了一遍,瞪着他,等他给一个说法。
费南舟总算弄清了来龙去脉,皱了下眉,瞥了眼一旁站着的沈谦。
沈谦自知理亏,咳嗽一声躲开了他的逼视。
他确实想不到,这点儿小事手底下的人都办不妥。
费南舟不是个纠结过程的人,他是个结果导向的人,所以也没追究沈谦的纰漏,只是道:“给许小姐泡杯茶。”
沈谦忙去了休息区,给两人倒好茶,这才退出。
偌大的办公室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坐啊,别站着。”
费南舟去了趟内置休息室,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果盘,弯腰放到她面前。
令她感到不满的是,里面还抓了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上面还插了两根兔子耳朵的棒棒糖。干嘛?哄小孩吗?!
许栀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才坐下。
她浑身的毛好像竖着,一点就炸,像某种濒临绝境时刻准备战斗的猫科动物。
费南舟觉得好笑,轻轻按了下领带,在她对面坐下。
他微微后仰靠坐在真皮沙发里,穿西裤的双腿交叠着,十指交握,腕上一块黑色腕表,很是风度潇潇,贵气十足。
许栀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兴趣。
可这会儿也提不起什么意气了,只觉得委屈得很。
有那么会儿,费南舟觉得她快要哭了。
他稍默,脸上的表情敛了些:“许小姐,不如这样吧,我许你一件事,你也别再追究这件事情。我们各退一步,这事情就到此为止。这样掰扯没完没了,闹大了大家都难看。”
“是你难看!”
她小声嘀咕,仍是不忿。
费南舟差点笑岔,颇有种无可奈何之感。
僵持了半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没这个时间跟她耗了,从果盘里挑了枚白巧给她:“你在华克工作应该挺辛苦吧?我可以给你写一封举荐信,说说你想去哪儿吧。”
许栀微怔,迟疑地望着他。
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
以他的身份地位,谁不卖这个面子?等于平步青云了。
许栀没有马上应话,忖度着他话里的真假。
她没那么高尚,但也是要面子的。他这么明晃晃地提出要给她走后门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打她的脸,她面上火辣辣的。
她摇头:“我不要,我在华克干得挺好的。”
费南舟好脾气地说:“那就当我欠许小姐一个人情。怎么样?”
再次进来的沈谦听到这句话都愣住了,犹豫着握紧了手里的紧急文件,没有立刻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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