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舟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一眼就瞧见了搓着手趴在窗口的许栀。
她裹得很严实,白色羽绒服鼓鼓囊囊的,毛茸茸的帽檐里露出半张小脸,正好奇地东张西望。
晦暗的天色里,那一抹白格外亮眼,如此鲜活地定格。
费南舟对她应是再熟悉不过了,此刻还是停下脚步,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心脏跳动的感觉好像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不会改变。
许栀发现了他的视线,转回来:“……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好看啊。”
他轻笑。
许栀彻底失语了,这人不正经的时候和正经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人。
去的滑雪场之前就来过一次,那会儿她才刚刚学习滑雪,摔得东倒西歪,他则坐在高处的玻璃花房静静看着自己的狼狈,冷眼旁观,直到她被人用雪球打,才出手帮忙。
那会儿还挺感动的,可事后一想,他肯定把她狼狈的模样都尽收眼底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呢,给他表演了那么久的单口相声,想想就脚趾抠地。
“想什么?”
费南舟亲自开车,开到一半回头问她。
“没什么。”
许栀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没吭声。
过一会儿她又掏出手机,手指在上面戳来戳去,表情一变再变。
费南舟:“在看什么?”
许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
他笑一笑,不问了。
可过一会儿她自己先耐不住了,嘟哝说:“我在搜索滑雪受伤有什么后遗症?会产生什么严重后果?毕竟这么久没滑了。”
费南舟:“……”
老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许栀回头,捕捉到了他唇角转瞬即逝的一抹笑意:“……你笑什么啊?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对。”
他的笑意已经快压不住了。
许栀觉得他在取笑自己,奈何没有证据,只能作罢。
因为昨夜的那一场雪,加上滑雪场在山顶,路不是很好开。为了安全起见,上山的路封了一半,他们只能龟速上行,抵达雪场时已经是下午了。
许栀饥肠辘辘,肚子空荡荡的。
“饿了吧?”
费南舟牵住她的小手。
因为她戴着厚厚的手套,他浅到一片绵软,低头一看,她两只手都包裹在粉色的毛球手套里,像两只糯米团子。
“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她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揉了揉干瘪的肚子,因为饥饿,眼睛都有些放光了。
对象是对面的一家西餐厅。
费南舟看了眼手机说:“谢成安他们还没到,我们先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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