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四处走了走她才发现东边两扇门推进去还有两个房间,这地方好像是一个人的临时住处,床上被子折叠得齐整,并没有盖上床单,床头柜上还有水杯,显示这人应该还没离开。
这屋子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她看了会儿就无聊了,弯腰蹲到角落里的鱼缸前看起了小乌龟,不时伸手戳一下乌龟的背。
门恰巧在此刻被人推开,许栀吓了一跳,下意识站直了朝门口望去。
等她看清门口的人是费南舟之后,脸上的表情才稍微松懈了一些,不过也没有全然放松警惕。
陌生的地方,严谨规整的会客室,都有种不让人那么自在的感觉。
费南舟反手拧上门把,越过她将脱掉的外套挂到一旁,绕到办公桌后开始处理文件。
许栀就杵在一旁等着,等他看完将一些文件放入密封带里绕上,才开口:“这是你现在的住处?”
他“嗯”
了一声:“就这几天住在这儿。”
“难为你了,条件挺一般的。”
她目光扫过四周,带一点儿审视,唇角很轻微地勾了一下。
费南舟好似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笑着搁笔抬了下头:“住哪儿都一样,为了工作。”
她看到他眼中的自己,表情是冷漠的,但仔细看唇角微翘,倒更像是在娇嗔找茬。
许栀别开了目光,不想再看。
她知道自己这会儿蛮别扭的,但也确实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外面下雨了,沙沙的雨声模糊了彼此的界限,也让人的注意力不那么集中。
许栀站在窗口沉默了很久,尴尬的气氛不再那么焦灼,只是身体仍是紧绷着。
“要调去哪儿?”
过会儿,她回头问他。
“南京。”
他古井无波。
许栀抿唇思索了会儿,反身靠在了窗台边,直勾勾望着他:“为什么不留京?”
费南舟往上迎接她的目光:“你是在质问我吗?”
微微歪头,颇为戏谑地话锋一转,“还是舍不得我?”
明明他坐着,她站着,她却觉得自己并不如他那么从容镇定。
她甚至感觉到他还轻松地笑了一下。
可惜这个笑容并没有缓和气氛,许栀觉得他在耍自己。
她也不想再跟他绕弯子:“那为什么要我留下?”
“我在哪儿,你就去哪儿。”
他的视线平静如碾压般扫过她。
许栀无话可说。
他都知道她打算去申捷了……
她转回去,把个背影留给他。
殊不知这个转身身姿有多么曼妙,修长的脖颈如天鹅白皙,曲线优美,是晦暗的阴雨天中一道格外亮丽的风景。
许栀站在窗边生了会儿闷气又觉得自己无聊,跟他置什么气?
他只会当她耍小孩子脾气,当场戏看。
她觉得没意思透了,就要转身,谁知身后站了道高大身影,吓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