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眉心一紧,呵斥道:“小情!”
宣兆丝毫不介意:“出过一场车祸,落下的病根。”
“什么车祸这么严重?”
岑情总觉得和宣兆有股莫名的亲近感,“怎么出的啊?”
宣兆脸上笑意渐渐加深:“因为一通电话。”
“司机开车的时候打电话了?”
岑情说,“那挺该死的。”
“小屁孩儿别瞎问,”
岑柏言看了宣兆一眼,把岑情薅进屋里,“边儿去。”
他把行李箱丢进去,岑情气得哇哇乱叫,说这个箱子是爸爸从美国带回来的限量款,怎么能乱扔!
岑柏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宣兆说:“她就这样,被宠坏了。”
“没事,”
宣兆温声说,“我觉得很可爱。”
第53章只能对我最好
岑情一早上都不痛快,闹着要出去住酒店,她是真正看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上下学司机接送,说一滴雨都没淋过也不夸张。这地方在她看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木板床那么硬,厕所那么小一个,马桶还不是全自动的,她一屁股坐下去被冻了个激灵。
她撒娇哭闹那一套对谁都管用,就是对岑柏言不好使,岑情见哥哥无动于衷,往地上砸了两个碗,岑柏言把她的行李箱扔到楼道上,抬手一指,干脆利落地说:“要么你给我乖乖住着,一周后回家过年,要么你自己出去住酒店,爱住几天住几天,别指望我搭理你。”
岑情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拖起行李箱想走,看着那黑黢黢的楼梯,想到外边九曲回肠的小巷子,又有点怕了,钻进岑柏言的房间里,“啪”
一声甩上了门。
宣兆无奈:“你干嘛不同意?”
“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惯着她,”
岑柏言皱着眉,“这丫头就是被宠坏了。”
“小姑娘嘛,要富养。”
宣兆拿来扫帚收拾碎片。
“我来,”
岑柏言接过扫帚,严肃地说,“富养也得养对地方,哪有像她这样任性的。再不管教迟早出大事。”
宣兆不置可否,打圆场道:“哪里有这么夸张。”
“你不知道,”
岑柏言把瓷碗碎片收拾好扔进垃圾桶,烦躁地说,“以往在家有我管她的时候她都能办错事,现在指不定成什么样儿了。”
岑柏言记得很清楚,有回一个初中部小姑娘哭着跑高中部找他,班里人都打说言哥是不是欠了情债啊,后来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