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做這種事,就太可怕了。
用力將殷雪的手扯開,雙腿順勢從床上抬下來,光腳落地,兩步越過床尾攔在沈姝面前。
因為身高優勢,徐瑾曼低眉看著人時,會天然形成壓感。
沈姝半仰著頭,無懼迎著她視線。
徐瑾曼看她的樣子,沒有半分驚醒的意味,頓了一頓:「我再怎麼混帳,也不至於幹這事兒吧。」
當著她還在情況下,把殷雪叫來行苟且之事?
轉念一想,以原身的變態幹這種事就不稀奇了,沈姝這麼想也無可厚非,畢竟她們的信任還很薄弱。
沈姝緘默一瞬,平靜道:「她進來的動靜挺大,我看你沒什麼反應。」
徐瑾曼:「……」
嘖。
前兩次可能因為分化症狀,天天碰到的事兒還都和沈姝有關係,搞得她連作幾天春夢,剛才睡的發蒙,壓根沒反應過來。
這麼一想,莫名有點心虛。
聽到應急鈴的護士在此時緩解了尷尬。
護士一看情況,有點震住。
徐瑾曼沒為難護士,讓叫來管事主管。
她趿上拖鞋,在病房沙發落座:「看得出來,徐家的錢,你們是一分沒花在安保上。」
主管滿頭汗:「徐小姐您別生氣,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半夜把人放進病房不說,還當著妻子的面發生這種事,這事兒可不小。
徐瑾曼沒搭理。
「那這事兒您看怎麼處理?報警嗎?」
主管忐忑看著床上狀態奇怪的女人,按理是不會報警處理,醫院到底有徐家的股份。
見徐瑾曼不說話,反而在打量身邊妻子,心裡琢磨,大概還要徵詢她omega妻子的意見。
徐瑾曼倒不是要詢問沈姝意見,而是發現沈姝一直沉默,才好奇看過去。
「報警?徐瑾曼她敢報警麼?哈哈哈……她不敢!」
床上的殷雪突然出聲,她畫了深色的濃妝,捲髮在糾纏下凌亂而散,微抬著頭,雖說著話,看向徐瑾曼的那雙眼睛依舊是不清醒。
帶著笑,多少有些滲人。
說完臉又貼著被子:「你怎麼敢……怎麼敢真的背叛我……」
她的聲音奇怪,有點發抖。
兩句話都更像沒有思考的,思維上的條件反射。
說完就沒了聲音,狀似陷入夢魘一般。
徐瑾曼眯了眯眼,殷雪和原身關係親近,做的那些事很少有能拿出手說的,說不定還真有把柄在殷雪手上。
這就有點棘手。
正思考。
沈姝淡淡道:「她不太對勁。」
醫生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