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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细细吹了进来,带着白色帷幔轻轻摇晃,如同镜湖之上被打捞起的一片月色。而最美的那轮月牙儿如今正酣睡在水中央,浑然不觉危险在慢慢靠近。
蛰伏已久的男人如同脱了牢笼的野兽,终于在安静的夜里亮出爪牙。
他顺着月牙儿雪白脆弱的颈子一路流连至胭脂红扣,隔着层月白色的鲛绡低低啃噬。
被饿惨了的野兽总是掌握不好力度,某一下或许弄痛了睡着的月亮,惊起一声破碎的呼声。
那头凶兽掀起眼皮观望过去,女人仍旧阖目沉睡,不过雪肤里渐渐透出鲜润的潮红,如温润白瓷之中生了淡淡的红釉。
男人瞧得入了迷,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两颊,动作已经极是轻柔,却似乎仍旧刮了红。
他怔愣片刻,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将头窝在女人颈子里磨蹭了两下,叹道:“娇娇,我不敢。”
睡过去的月亮安然入睡,只有柔和的体香在这一方逼仄空间缓缓蔓延。
仡濮臣气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女人皮肤娇嫩,一下子就留下了清晰的牙印。留下罪证之后,男人眨了眨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重新覆了上去。
就像在白雪之上的落梅,经主人俯身捡起之后,反复碾磨,嫣然生汁。
时间久了,就会有些微的疼痛。
女人微张着唇,低低喊疼。
这微弱的一声呼喊终于唤回了男人所剩不几的良心,他停止了这一方的凶狠蹂躏,然后。。。。。。十分满意地换到了另一处。
一朵接一朵的红梅在雪地之上绽放,鲜艳亮丽,几乎抢占了男人所有的视线。
仡濮臣觉得他又高估自己的自制力,或者说,在谢嗣音的面前,他就从来没有自制力这一说。
他从女人的雪颈子里抬起头,向上轻轻啃了啃女人的下巴,又慢慢吻上她的红唇,试图勾引出她的回应:“娇娇。”
被强占了太多的呼吸,谢嗣音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如同被搁置在岸上的鱼儿拼命张口擢取空气。
仡濮臣眼中都含上了笑意,乖顺地勾着她渡气。
可没一会儿的功夫,吮咂声越来越黏腻,男人目中的欲色也越来越重。
他粗喘着气抬头,目光渐渐下移,落到谢嗣音交伏在腹前的双手。
女人的双手雪白清瘦,手指修长纤细,隐隐显出的青筋宛如淡墨行云,漂亮又优雅。
只是简单的瞧着,仡濮臣就有些意动了。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瞧着谢嗣音的目色渐渐幽深起来,几乎能够将人整个吞噬进去。
可这么瞧了许久,不仅半分作用没有,还多了些饮鸩止渴般的难受。
他慢慢覆了上去,女人的手指微凉,如同夏日里的凉玉沁人心脾。
仡濮臣掩下眼中的墨色,朝着酣睡的女人呢喃喘息:“娇娇,难受。”
这副可怜无害的模样,像极了月夜之下闯入仙人床帏的男妖精。
声音缠绵悱恻,荡得谢嗣音在睡梦中都觉得身子酥了下去。
男人似乎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更加得寸进尺起来,进一步上前逼去:“娇娇。”
嘴上叫的轻柔缠绵,可手下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甚至带了些微的狠戾。
谢嗣音的手掌被他带的有些生疼,低低呼出了声音。
仡濮臣顿了一下,偏头瞧她的动静。女人柳眉微蹙,似乎是被什么困扰住了一般,凝着解不开的愁锁。
男人瞧了会儿,没什么反应地重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抓着她的手继续用力,还勾着谢嗣音的耳垂反复吮咬:“娇娇,马上就好了。”
谢嗣音觉得自己似乎又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灰白色的雾气氤氲,四周景色模糊不清,根本瞧不出一丁半点的方向。她有心想喊人,可喉咙却如同被堵住了岩浆一般张不开口。
就在这时,一声野兽的嘶吼从迷雾之后清晰地传来。
谢嗣音转身就跑,可这个声音似乎引发了那野兽的注意,低吼着追了上来。紧跟着,一个腾空飞跃,那野兽就直接跳到了她的身前。
谢嗣音脚步猛地一停,立在原地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