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入昭狱。”
“是!”
一众侍卫上?前,就?要抓起谢嗣音,被谢嗣音猛地?起身一手挥退。
“本郡主自己会走。”
谢嗣音转身就?要往外殿外走,身后永昌帝又道:“等等。”
“将令牌拿出来?。”
谢嗣音勾了勾唇,慢慢从袖子里掏出天子令牌,回过头冲着他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初赐给云安这一块天子令牌的时候,说?了什么话吗?”
不等永昌帝说?话,谢嗣音继续道:“您说?,昭昭,明也。天子令,可号群臣,明视听?。希望昭昭能携天子令,辰丽于天。”
话音落下,谢嗣音举着天子令牌慢慢上?前,一直走到龙案之前,将令牌轻轻放下。
不过在放下的一瞬,谢嗣音抬头看向?永昌帝:“昭昭可否最后用这令牌一次,见一见父王?”
永昌帝目光淡漠的垂下眼皮:“准了。”
谢嗣音退后一步,俯身相?拜:“多谢陛下。”
话音落下,谢嗣音一身利落的出了殿门,径直朝着昭狱而去。
等人走了,永昌帝才重新将视线落到天子令牌之上?,眉目安静,不知在想什么。
“皇兄累了吗?”
九龙描金漆木雕大?屏风之后,缓缓走出一人,一身深紫绣金直裰朝服,四?十多岁的年纪,体态臃肿,笑眯兮兮,如同弥勒佛一般,不见丝毫野心。
“累了。”
永昌帝点了点头。
“那臣弟扶您去休息吧。”
他瞧了一眼桌案上?的天子令,笑着捡了起来?,而后慢慢将人扶去后殿休息。
等永昌帝躺下之后,承平王重新从后殿走了出来?,摩挲着手中的天子令:“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东风知我欲山行,吹断檐间积雨声。啧啧,这一场大?雨,足可见天公不作美啊。”
寨柳乃躺在马车之中,浑身被捆得严密,胸前还有一条红尾蛇时不时的冲他嘶嘶作响。
说?着,他扭了扭身子,带着商量的语气道:“仡濮臣,你我好歹也算半个?兄弟,不用对我这么凶残吧?”
仡濮臣闭着眼,静心养神,全当他不存在。
“仡濮臣,你觉得这么带着我能顺利进京?那满地?的金蛊人,陈挺一瞧便知是你还没死,定然?会沿路追过来?。以你这个?伤势,还能走多久?”
“啧,或许不用等他追上?,你就?已经。。。。。。”
后面的话,男人继续说?下去,而是做了一个?仰脖子吐舌的姿势。
仡濮臣脸色惨白,嘴唇如雪,闻言冷笑一声:“你放心,既然?是兄弟,到了那个?时候,本座定然?先送你去奈何桥探探路。”
寨柳乃顿了顿,闭上?了嘴。没有一会儿的功夫,重又开始嘀咕起来?:“仡濮臣,如今这个?局面不好吗?”
“当初姆赤蜒没做到的事情,如今只凭我一人之力。。。。。。不不不,应该是凭我兄弟二人之力,就?将整个?大?雍搞了个?天翻地?覆。”
“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得睡不着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