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正堂之上,面对刘庆的诡辩以及毫不屈服的气势,让谢艇玟的审理陷入胶着。
除了谢艇玟以及一众衙役略显慌乱以外,其他人却是已然洞悉全局,就连身在局中的刘庆也不曾察觉。
看着略显势威的谢艇玟,刘庆朗声叫嚣道:“谢大人!你若是没有证据尽快放了本官,否则。。。。。。”
“否则什么?”
谢艇玟冷声逼问道。
看到谢艇玟态度的转换,刘庆还有些不明所以。由于他背对着县衙大门,根本看不到后面的情况。
而谢艇玟却看得清清楚楚,此刻一名身穿绯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被一群兵士拥护着往正堂走来。
刘庆依旧是狂妄姿态,用手指着谢艇玟怒喝道:“一个小小的县官,岂会知晓上官之威。”
“上官?”
谢艇玟说话间撇了撇眼眸,不禁冷笑道:“刘庆!你说的可是这位大人?”
刘庆闻言恍然回神,慌忙间转身便见一道绯色身影映入眼帘,原本盛气凌人的姿态,在见到来人后瞬间消散全无。
“魏。。。。。。”
刘庆话音未起便被来人抬手制止,而后来人径直走向正堂,抖了抖衣袍道:“来古县县令谢艇玟,见到上官为何不拜?”
谢艇玟听着来人的质问也不恼怒,双手高高举起靠右抱拳,隔空拱了拱手道:“本官依《大宋律》,问案之际可见上官不拜,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好一个谢艇玟,本官永州团练使魏鹏,你一个区区七品县令见到本官竟然不参拜,还以《大宋律》来挟制本官,你可知罪。”
谢淑婷听着魏鹏颇为盛气凌人的话,眉头不禁一皱道:“原来刘庆的后台是永州团练使,虽说对方是从五品,但保下他的意义在哪?”
谢凝之看着谢淑婷眉头紧锁,不妙忧心道:“小妹!如今对方后台已经出现,看你的样子好像有问题?”
“兄长!你觉得刘庆这件事,是这个魏鹏可以摆平的?”
谢淑婷疑问道。
“我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谢凝之说罢沉思了片刻,低声轻吟道:“刘庆不过是个小吏,魏鹏为何要冒着风险保他?这里面肯定还有文章。”
谢淑婷点点头,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以刘庆的所犯之事,他的后台肯定会舍卒保车,所以他们才不敢将刘庆关在大牢。
但今日正堂之上出现的局面,是所有人没有料到的,一个永州团练使出面就想保下刘庆,而显然这是不够的。
“小妹!我们得小心应对才是。”
谢凝之急忙提醒道。
就在两人正商议之际,忽闻正堂之上惊堂木响,谢艇玟怒喝一声道:“魏大人!你虽是上官但管理的乃是团练之事,这刑罚一事你怕还插不上手。”
“你。。。。。。好一个谢艇玟。”
魏鹏恶狠狠的说了一句,随即冲着身旁的士兵打了一个眼神,对方快将一封书信递了上去。
谢艇玟眉头紧锁,扫视了正堂之上一众垂而立的衙役,而后面带狐疑的拆开了信件。
他原本以为信封之中会是银票,但没成想,银票没有竟是一张崭新的委任状,说他崭新因为这份委任状的时间竟然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