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是续随子急促的喘息。
“师尊,你若真与我计较了,我便把你带回魔域,关起来,日日夜夜这般对你,你可记住了?”
苏寒水箍着续随子,满含威胁说道。
早就沉迷于此的续随子早已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他脑子嗡嗡作响,只想着在这暴风雨里抓着这唯一的船帆。
一番胡作非为后,续随子的药性也堪堪解了一点。
苏寒水没想到这药性能这般烈。可眼下,也不是好地方能让他解毒。
苏寒水想了一会,穿好衣服用被褥将扒在他身上的续随子卷起来,随手画了通道,又带着门口那盆塔草踏进了通道消失在了原地。
通道的尽头是他们之前住的客栈,那时候续随子为了好观察范家,直接包了一个月。
续随子趴在苏寒水的颈侧,难受的像是小兽一般一点一点在他颈侧啃噬,直咬的苏寒水心痒难耐,他不理解为何刚刚的欢愉就这么停下了,他还想要。
苏寒水踏入客房,直奔床边,小心翼翼的将续随子放下,可那环在他脖颈的手却怎么也放不开。
“师尊,松手。”
苏寒水拍了拍那只胳膊。
续随子蹙了蹙眉,猛的用劲拉过苏寒水,随后体位颠倒跨骑在他身上低头学着之前的样子轻啄,苏寒水急忙给房间下了一层结界,然后攥住续随子不安分的手说到“我倒不知道,师尊居然学的如此之快,不过,当下还是得解了你身上的毒。”
苏寒水说完,食指弯起轻轻一勾,那盆塔草便凌空飞到面前。苏寒水起身环抱着续随子,将第三片肥叶拽下来,灵力压缩成汁,又轻声细语的哄着续随子张了口。
可就那么小小的一口,续随子便将脑袋埋到苏寒水胸膛前,死活也不肯再张嘴。
苏寒水被他逗乐了,抱着他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床幔。
“没想到师尊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苏寒水说着忍不住陷入了回忆。
他是知道续随子怕苦的。
那一次,续随子外出归来时,带回了一身伤,尤其是肩膀那处,血淋淋的几个爪印,苏寒水当下就跑到落药堂将步斌然请了过来。
好在都是皮外伤,步斌然帮他包扎完,又将草药交给苏寒水让他一天两顿喝上,随后自顾自的拿着篮子打了一篮子甜枣就离开了。
苏寒水这才放下心来。
可他放的太早了。
哪曾想,续随子包扎时一哼不哼,唯独见到那碗草药,好看的眉头便蹙了起来。
续随子当即就拂袖要离开,还是苏寒水眼疾手快,又将他按在了桌旁。
两人无声的对峙了一会,续随子叹口气说到“我能不能不喝,伤势本就无大碍。”
苏寒水没有回话,只是将那碗药往续随子旁边推了推。
续随子瞧见他那动作,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并非受不了苦,只是柳蝉衣还在时,每次他受伤喝药,柳蝉衣都会变戏法似的掏出花蜜来哄他,喝完药再来点花蜜,方才觉得没那么苦。
可续随子也知道,他贪恋的不是那点花蜜,而是带给他花蜜的人。
可自从柳蝉衣跟九里明去了以后,每次喝药都没人再戳着自己脑门说自己娇气,续随子便不肯再喝药,哪怕是伤再重,也只是整点外敷药,步斌然说过他好几次,他却从未听进去过。
自被苏寒水无声地逼着喝了一次药后,续随子当即就将自己封在院子里,名义上是闭关修养,其实是躲避喝药,苏寒水也是从那时起知道续随子不爱喝药,可是,这其中的酸苦他却无从得知。
回想完毕,苏寒水扳过在他颈窝舔舐的续随子,拇指滑过他双唇,轻轻分开,随后在续随子波光潋滟的眸子里仰头将那药汁喝下覆上那双薄唇强行将药渡到续随子口中,又怕他吐出来,硬是含了好久,直到听到“咕咚”
一声,才放开他。
一放开,续随子当即就剧烈咳嗽起来,他因药物灼烧,脸色本就绯红,如今咳的厉害了,脸上又悄悄渡上一层粉,苏寒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随后重新将他扑倒了床上,继续给他解着药性。
等到第二日黎明升起时,范家的一切也已经尘埃落定,而客栈里也才刚刚结束“战斗”
。
苏寒水撑着脑袋侧身看着熟睡的续随子,昨夜抱着续随子颠鸾倒凤,直到续随子药性解了也没停下。苏寒水拉过被子,将续随子的肩头盖住,他如今身上都是自己留下的斑斑点点,青紫与齿印交叠,浸润上自己的味道,盖上自己的勋章。
苏寒水看了一会,抓起续随子一缕白绕在指尖,这才下床穿好衣服。
看着熟睡的续随子,苏寒水叹口气,施法将续随子身上的痕迹遮掩,又用小洁净术将续随子与房间整理一番,直到看不出昨晚疯狂的痕迹,苏寒水才关上门去了范家。
昨日下过雨,青石街上还留着一滩滩水汪。而昨日的大雨冲刷了街道,也洗涤了范家。
苏寒水找到宋野时,宋野正扛着剑瞪着前面跪坐的人。
看到苏寒水,宋野眼睛一亮,朝他招招手。
“你做日没来,可真是错过一场大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