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些不合理。
女生拉着她的衣袖离开,“哎呀,别管别人的事,等作品出来就好了。好期待啊。”
柏菡将发丝捋到耳后,慢悠悠地坐下,满目的不自然。
晏沥轻笑一声,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凝视她,“就这么害怕别人知道?”
柏菡搁下当拿起的筷子,清脆地敲打在碗沿,她垂着眼有些低落,许久后才抬头与他对望。
“因为没有人会怀疑你的成功,但有人会怀疑我的。我不希望在事业的半山腰上,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是依靠你才有的今天。”
资本的延续不会被怀疑,他作为男性的成功也无人诋毁。但她不一样,离了柏家,她从一无所有走来,一路上听到太多风言风语了。一无所有对资本,女性对男性,无法否认的是社会上充满偏见与不公。
晏沥不语,执着汤匙的勺柄在酒酿圆子中划了一道线,垂眼。
她在自卑。
他拧起了眉。
“柏编,打算和我合作什么?现代剧还是古装剧?”
他拨开额前的刘海,双手交叉摆在桌上,笑意盈盈地问道。
“我开玩笑搪塞她们的。”
“欺骗你的粉丝,这不妥。”
“……”
“万一哪天她们说了出去,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挑起一端的眉梢。
柏菡望着他半天,皱了皱鼻头气鼓鼓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你现在这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她表情虽是气愤的,但语气却没有一丝怒意,软糯糯的,眼睛只顾着看那酒酿圆子汤,半点没有真的要追究的样子。
晏沥拿了一只干净的小碗,舀了一小碗酒酿圆子汤给她。
待他们吃完,柏菡揉着圆了一圈的肚子跟在晏沥身后。
“饱了?”
晏沥问。
“吃撑了。”
柏菡蔫蔫地说。
刚才坐着感觉不到,一站起身才觉得撑得有些难受了。谁让晏沥点的每一个菜就恰好对她的胃口,吃起来没有个度。
“去公园里散步消化一会儿吗?”
他转过身,倒退着向后走。
戴着墨镜的柏菡在夜色下看不太清路,走着走着,绊了一跤。
晏沥眼疾手快地用整个身躯接住她,抓着她的手臂,语气里沁着笑,“这是你主动的。”
柏菡手忙脚乱地推开他,摘下墨镜揣进包里,笔直走到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