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他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不愿意再去感受这个所谓的胎儿跳动。
“是你和那个男人的孩子。”
冷雨握着他的那只手忽然用力了一些,淡然的脸色带上了几分愤怒的神情。
“啊?”
池菽努力回忆着自己脑子里仅剩的那些记忆,他忽然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是有一个老公来着,他试探着小声开口,“他是不是长着老虎的尾巴?”
“你还记得他。”
冷雨的神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你不记得我了,但是记得那个男人?”
冷雨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色带了几分的阴戾,“你怎么能记得他呢,他明明一直在伤害你。”
面对冷雨这副失控的模样,池菽莫名地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一样,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池菽还是伸手拉了拉冷雨的小半截手指。
“冷医生,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躺在床上,轻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精致脸上显得道歉有些不走心,眼底露出的神色却带着几分浓浓的不安。
像是一只惶恐不安的小兽,努力地掩藏着自己不好看的部分,讨好着他的主人。
冷雨的神情忽然缓和下来,就像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重披上了他的外壳。
他吻了吻池菽的掌心,那张冷淡的脸上露出几分歉意,“是我语气不好,我不该凶你。”
明明冷雨的掌心很热,但是嘴唇却意外的冰冷,轻吻他手心的时候,池菽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冰冷的生物触碰了一般。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冷雨细碎地吻着池菽,沿着指尖一点点吻到了手腕的位置。
池菽不敢动弹,被动地躺在那张贵妃椅上,他不大自在的想收回自己的那只手。
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冒出自己和老虎相处时候的画面,莫名地让他有些心虚。
察觉到他的动作,冷雨也从痴迷中醒了过来,他朝池菽笑了一下,“抱歉。”
冷雨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邻居家的大哥哥,有一种天然让人亲近的感觉。
“没……没事。”
池菽将手放在身侧,有些不大自在的蜷缩起来。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冷雨恢复成他们刚见面时候那副冷淡的模样,痴迷的神情渐渐退了下去。
“我有点想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