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屈辱、愤怒,多种情绪在周之莓脑海里交织,她孱弱的意志力几乎要被攻破,离疯子不过一线之隔。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不会主动招惹赫维托。
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眼泪不自觉地从周之莓的眼角溢出,她不甘示弱,伸手用力抹去。
回想往日种种,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怪不得别人。
“只要你说不想,我一定不会强迫你。”
赫维托缓缓俯身,深蓝色的眼眸似乎被水润湿,多了一丝人情味,“Bunny,只要你求我。”
赫维托的手指依然还在周之莓的唇上游走,甚至用蛮力撬开了她的牙齿,用指腹玩弄她的舌尖。
有口水从周之莓的唇角流下,混合着温热的水流,完全不受控制。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任由赫维托摆布。
但她不想这样,她不能就这样认命,她要保持理智,她必须反抗。
于是,周之莓趁着赫维托的手指卷着她的舌尖时,用力将他咬住。
如果可以的话,她完全可以直接将他的手指咬断。
很快,有血腥味在周之莓的舌苔上蔓延,她拧着眉看向赫维托。
被咬的人似乎没有痛感一般,脸上反而燃上笑意。
“这就是你求我的方式?”
赫维托不怒反笑,真的被她取悦了似的,神色变得柔和。
死就死。
周之莓管不得那么多了,她用力咬住赫维托的手指,像一只发疯的小兽,鱼死网破好了。
“嘶——”
赫维托的呼吸加重,仿佛被咬的地方不是疼,而是一种令人着迷的撩拨。
他看向周之莓的双眼染上一丝浑浊的欲念,脸上的表情淫荡极了。似乎真的很爽,他单腿屈膝,与她面对着面,危险靠近。
周之莓不知道赫维托想要做什么,她齿间的力道下意识地松开,就听到他说:“乖,别松口,咬重一些,很爽。”
他将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上,竟发出舒服喟叹的低哑声音。
周之莓不得不松口,发泄一般大声骂他:“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紧接着,赫维托单手圈住周之莓的腰肢,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那根被她咬过的手指上有一圈整齐的齿痕,指尖充血。他用这根手指再次游走在周之莓的脸颊上,很满意般笑着:“Bunny,你确实取悦到我了。”
周之莓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被赫维托抱到洗手台上坐着,他拿着洁白的浴巾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仔仔细细,从头到脚。
以往她洗澡总是磨磨蹭蹭,有非常多的流程,洗完澡后必不可少的就是涂涂抹抹。脸上有脸上的精华,身上有身上的乳液。
赫维托则十分执着地拧开一罐祛疤产品,仔仔细细地涂抹在周之莓肩胛处早已经愈合的伤口上。
在他精心的照料下,疤痕并不算很明显,也没有增生。只不过在结痂的过程中,周围的皮肤难免会瘙痒。有一次她在睡梦中时无意识用指尖用力挠过,不小心将结好的痂挠破,流出不少血。
“还疼吗?”
赫维托的指尖轻缓地揉着周之莓的肩胛,他浑身上下包括头发丝上都在渗出水,这些水少了热量的包裹,沾在周之莓的皮肤上,让她下意识地躲了躲。
“躲什么?”
他不满意她的反应。
周之莓气急败坏,一脚踹在赫维托腹部:“你别碰我!”
赫维托顺势抓住周之莓的脚踝:“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
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叫Gosse的男人究竟有多脏。
那个男人同一时间交往将近五个异性,最喜欢玩3。P。他曾经有过感染梅毒就诊的记录,常年生活在灯红酒绿的场合,几乎大麻不离手,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垃圾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