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打开着,有晚风吹拂起白色的纱帘,赫维托靠坐在躺椅上,矮几上的六角玻璃杯里有小半杯的烈酒,杯壁上凝结了一层冰冷的水珠。
赫维托很少喝酒,在自己的意志最为薄弱也最为痛苦的时候,也并没有选择酗酒或者是嗑药。
他知道,她讨厌烟和酒。
除了本身有洁癖之外,赫维托也会有意无意地迎合周之莓的喜好。
她似乎非常喜欢看他穿西装的样子,见面时,那双狐狸眼会而过某种兴奋的光芒,他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她多看了眼某日他的穿着,那么他并不介意下一次再以同样的穿着打扮来见她。偶尔他换一种休闲的装束,似乎也会让她眼前一亮。
夜从黑变白,晨光微熹。
赫维托得出一个结论。
她又在骗他。
如果这一切都是她装的,那她不去角逐奥斯卡影后桂冠真的是有点可惜了。
两户人家挨得如此之近。
赫维托仿佛能够清楚感受到周之莓在另一间房子里的呼吸声,以及她的体温、她的心跳。
不对,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这些幻觉在这两年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映入他的脑海之中。
赫维托闭上眼。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潜入她的房间,死死盯着正在睡梦中的她,继而轻轻撩开包裹着她的被子。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他会捂住她的双唇,用镣铐铐住她的双手双脚,让她无法动弹。
潮湿温热的吻会顺着她的脚指头,一点点往上。他不会放过她的每一寸的肌肤,也不会忽略每一处死角。
他会用舌尖来回舔舐她最敏感的地方,看着她浑身颤抖,呼吸不畅。
他会吞咽下她分泌出来的所有汁液,或许有些会顺着他的下颚滴落下来,但并没有关系。因为他知道她是水做的,只要稍稍一撩拨,很快又会再次分泌出更多甜蜜。
他知道,她的反抗都只是暂时的。身体的本能反应会带领着她走上愉悦的巅峰,胜利的号角会从她的唇齿里不经意溢出来。或许她会紧紧咬着下唇克制自己发出声音,无疑,她的嘴唇会被咬出一道血痕甚至被咬破。
他并不介意去舔舐她的血液,那如铁锈般的气息会让他浑身沸腾。
赫维托拿起旁边的那只六角杯,仰头,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的他需要去冲一个冷水澡,用来缓解体内的燥热。否则,他不确定过于压抑的身体会做出什么骇异的举动。
他并不想吓到她。
然而。
周之莓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粉嫩的房间里,床上的被子里隆起一小块,仔细听,有不规律的呼吸声,急促又隐忍。
到达顶点的时候,周之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但她还是关掉了手上震动的东西。她咬唇抑制嘴里的低吟声,像是一只溺在水里的鱼,安安静静地沉到泥沙底下,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
周之莓并没有为此感到羞耻,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自己的需求比以往要更加明显。连续三个晚上,她都忍不住打开床头柜,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在此之前,周之莓使用小玩具的频率大概是每周一到两次左右。是体外的吮吸款,不需要什么技巧,只需要对准最为敏感的那个点,继而全身心放松地投入其中。
权当做助眠好了,周之莓将小腿轻轻蹭着柔软的被单,侧身微微蜷缩着,闭上眼睛。
然而,梦里更为激情的画面让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甚至,那些画面像是影片倒带般,无比熟悉。
面对面拥抱的姿势,能让两人紧密无间地契合在一起。周之莓在赫维托的怀里被衬得愈发娇小,彼此之间的体型差经常会让她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弄坏了。
事实上,周之莓也很喜欢赫维托的拥抱。他能用单臂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彼此额抵着额,他一只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制造着波澜。
在寒冷的夜晚,赫维托的怀抱像是温暖的港湾,让她下意识地往里面钻。她会为自己找一个舒适的位置,将脸颊贴在最弹软的地方,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的皮肤,细细闻着他身上熟悉又好闻的气息。
到了最深处,即便是抱着不动,周之莓也止不住地浑身酥颤。仿佛每一寸的褶皱都被抚平,每一处空虚都被填满。这个时候,她会忍不住发出类似小猫一样低低的叫声,双手自然而然地勾着他的脖颈,紧紧地贴着他。
这全是她本能且自然的反应。
“受不了了吗?”
赫维托低哑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顺势低头用舌尖舔舐她的耳垂。
周之莓颤得更厉害了。
太过愉悦的感官反应,常常让她想哭。
每到这个时候,赫维托也最爱看她的表情,不仅是她被填满,他也被紧紧地包裹着,舒服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