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在机场介绍时说的是同学,同学兼室友吗?
“因为我害怕。”
在汀南的时候她也这样说过,她从不避讳谈论自己胆小的事。
司羽笑,觉得她有时候像个十几岁小女孩,非常可爱。
可在两人进屋看到坐在长沙发上的半裸男人时,他便笑不出来了。
那是个意大利男人,只穿了件内裤,他见几人进来,非常热情的站起来打招呼。
沙发前的茶几被推到了远远的一侧,正中间摆了个雕了一半的泥塑,看样子模特正是这个意大利人,而雕刻停止的部位,竟然正是胯部……
安浔看到忍不住笑了,她对室友说,“很抱歉让你停在这里。”
室友摆摆手,“没关系,刚才走的时候他正好硬了,反正也没办法雕了就去机场了。”
意大利人哈哈大笑着说,“亲爱的你直白的让我心动。”
安浔瞪了室友一眼,转身拿了行李推着司羽进了自己卧室。
司羽用脚将门勾上,伸手扯她进怀里,“她说了什么你突然脸红?”
。
她眼珠滴溜溜转着,什么也不说,只是摇头,可不敢和他说那种话。
司羽觉得学意大利语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
“她经常带男人回来?就那样裸着在客厅?”
还是有些介意的。
安浔点头,点完看了下他脸色,“我都不乱看的。”
“真想给你换个室友。”
他说着放开怀里的她,“收拾一下休息吧。”
两人吃了飞机餐倒是不饿,只是这个时间在中国早就应该睡了,又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有些疲累。
安浔打扫着房间,让司羽先去洗了澡,他洗完的时候她正好收拾完,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他正在吹头发,见她进来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安浔等在他旁边,有点着急,“一会儿就干了,你快出去,我要困死了。”
司羽关了吹风筒,“你洗你的,我不乱看。”
她生气推他出去,“信你才怪。”
要关门的时候发现浴巾被他围在了腰间,她就这一条浴巾,于是,伸手,“浴巾还我。”
他低头看了眼,突然勾起嘴角,同一时间手摸上腰间就将浴巾扯下来,安浔没有防备,当意识到他里面什么也没穿时,转身已经来不及了。
他将浴巾递到她手里,还没说话,安浔咣当一声把浴室门关上了。
好半晌,门外还有低低的笑声若有若无的传来。
确实是累了,再加上在中国的生物钟,天还没黑两人就相拥睡去,结果导致凌晨两点钟醒来再也睡不着。
司羽最早醒的,他将窗帘拉开让月光照射进来,转身回去的时候,发现安浔也睁开了眼睛。
一双黑瞳在月光下闪着光良。
“看来我们的生物钟一时半会调不过来了。”
司羽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安浔其实醒了一大会儿了,怕打扰他睡觉便一直眯着,“睡得怎么样?”
“很久没这么好了。”
他俯身吻她。